「兄長要去哪?」
百里策想想,說:「常山。」
常山,百里硯抬眸,看著百里策,知道他為何不生氣了,「你要去找陳清岩?」
燕譯景讓陳清岩接管常山,日後陳清岩要常居常山,一個在京城,一個在常山,分隔兩地,百里策日日夜夜都在思念著他,
說話間,百里策已經讓人去收拾東西,常山與京城不同,他怕陳清岩在那吃不習慣,準備了許多京城的東西,還有些小玩意,一併帶過去。
瞧他樂在其中,百里硯不能再說什麼。京城只剩他一人,他拉著百里策的衣角,有些可憐問:「兄長,我不想與你分開,我能不能跟著你一起去。」
「不行。」百里策想也不想拒絕,隨即反應過來,摸了摸他的頭,「你留在京城。京城還有許多燕譯書的黨羽,你要為陛下分憂。父親不日要回京城,他年事已高,總要有人在身邊照顧。更何況你已入了軍營。放心,我會常常回來的。」
百里硯低頭,不信他的話,常山路途遙遠,說著會常回來,到後面總有各種理由回不來。
他偏頭跑了出去,百里策叫不住,十分無奈。
收拾東西時,陳婉意來了一趟。
她在軍營待了許多天,整日風吹日曬,不似千金大小姐,皮膚比以前黑,也比以前粗糙許多。
走路比以前自信許多,手執長槍,走路帶風。
「你怎麼來了?」百里策與陳婉意交情不深,因其是陳清岩的妹妹,才好聲好氣待她。
否則她不通報就闖進來,他早就讓人把她丟出去。
「哦,我哥寄來一封家信,提到了你,所以我帶過來給你瞧瞧。」陳婉意看他在收拾東西,問:「你要走了?」
「嗯。」
百里策伸手,陳婉意將信封交到他手上,交到之後就走了,她軍營里還有事,不能多留。她風風火火來,又風風火火走。
拆開封,百里策坐下,認真讀起來。
見字如晤:
常山的天不是很好,多數見不到太陽。
記得你來信,說要來常山,想想給你回了這封信。
常山黃沙漫天,你來這裡可能受不住,若是得了病,還得廢心思照顧。
我知你因那件事,想對我負責,倘若這樣,我並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