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麼不看了。」商懷諫坐在燕譯景身旁,看他欲行又止的手,不由笑起來。
燕譯景隨便找個藉口,「太多字了,看奏摺看得我頭疼。」
屏退宮人,他讓燕譯景坐在自己腿上,雙手環繞著他,抽出中間的一本,當著燕譯景的面翻開,「那臣念給陛下聽,如何?」
燕譯景戰術性喝水被嗆到,口水滴在商懷諫的袖子上,深色的衣裳並不明顯。
「商懷諫,你怎麼沒羞沒臊的。」燕譯景欲從他身上起來,有勢頭時,商懷諫便一把將他拉了回去,他的後背撞上商懷諫的胸膛,商懷諫悶哼一聲,燕譯景笑他活該。
商懷諫掐著他的臉,牢牢禁錮著他不讓他走,頭擱在燕譯景的肩膀上,目光向下,笑得肆意張狂。
「商懷諫,你盡看些這種東西,怪不得整日裡想的都是些、膩膩歪歪的事。」燕譯景想說齷齪,思考一會兒,這詞用在商懷諫身上不大好。
商懷諫眉開眼笑,沒去爭論。
燕譯景不想看,他放下手中的書,瞧外面的天甚好,春暖花開,陽光明媚,整日待在皇宮,人都要悶死了。
他提議,「陛下,不如我們去集市上逛逛。」
宮中太冷清,唯有他們靠在一起,才能感受些人間氣。
「好。」燕譯景伸個懶腰,這宮中太沉悶,一點意思都沒有。
奏摺看多了,難免積累些怨氣,燕譯景想尋個能放鬆的好地方,好好發泄心中的煩悶。
喬裝打扮之後,他們從暗道離開。
燕譯景沒想到,暗道最後的用處竟是這般。
有種私奔的感覺。
他跟著商懷諫走,二人都換了輕便的衣裳,商懷諫喋喋不休說著梁國的見聞,讓這壓抑的暗道輕快許多。
燕譯景認真聽著,商懷諫有些委屈道:「陛下,臣在梁國可是受了很多罪,陛下有沒有要補償臣的。」
「去梁國是你自個提的。」燕譯景心疼,但商懷諫的補償,燕譯景瞪他一眼,不用說也知道是什麼。他沒好氣道:「受了罪也是活該。」
「陛下當真好狠的心。」商懷諫不滿,他環住燕譯景的腰,讓他往自己身邊靠。
燕譯景推搡他,推不開,這人的胸膛如銅牆鐵壁。
走了一半的距離,燕譯景有些累,這幾日,他的精力快被商懷諫榨乾,走幾步路就喘。
而罪魁禍首,一點影響都沒有,精力充沛,欲求不滿。
越想越氣,燕譯景在商懷諫手背上咬一口,商懷諫吃痛,垂眸看著他笑,「陛下這是要在臣身上留個印記,好讓其他人知道,臣有所屬了。」
燕譯景鬆口,白他一眼,什麼東西他都能往那方面想,實在齷齪至極。
「那這樣不公平。」商懷諫俯身靠近,他禁錮著燕譯景的雙手,將他壓在牆壁上。
牆壁落下一點石子,商懷諫不在意,他在燕譯景的脖子上留下一個清晰可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