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燕譯景籌劃許久,在商懷諫生辰那一日,正式向全天下宣告,他們的關係。
群臣極力反對阻止不了燕譯景的決心,他要和商懷諫堂堂正正在一起,就算被全天下指責,他也要這樣做。
大臣上書勸了一整月,民間流言四起,燕譯景都不在乎,他想明白,從牛角尖里走出去,他的日子不該被其他人影響。
他最想要的是和商懷諫在一起,轟轟烈烈也好,平平淡淡也好,只要他們能在一起,都好。
籌備昏禮一事繁雜,燕譯景不想敷衍,從手繡婚服到準備各種東西,時間往前走了足足三個月。
從初夏到初秋,商懷諫坐在湖心亭,手持一柄摺扇,輕輕搖曳,吹散灼熱的空氣。
陽光刺眼,空氣被陽光灼燙,有一科甚至覺得呼吸不過來。
桌上擺著繡好的婚服,正紅色的婚禮以金線勾勒出鴛鴦,鴛鴦在荷花池中戲水。
尺寸剛剛好,很合身。
禮部的人早早送過來,距離他們定下的吉日還有十三天,有什麼不行的地方,有時間修改。
「太師,您可有什麼不滿的地方?」禮部的人畢恭畢敬,心中再不服氣也沒辦法,誰讓商懷諫是昱國未來的皇后。
皇后鳳印在商懷諫手中,後宮中嬪妃不多,現在只剩下三個。燕譯景有意將她們全逐出宮去,後念及她們出宮,世人知道她們是他的嬪妃後,對她們指指點點。
心軟之後,打算讓她們在後宮中頤養天年。只要不出來作死,她們平平安安活到壽終正寢。
距離昏禮的時間越近,燕譯景就越緊張,整晚整晚睡不著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似乎床上有什麼折磨他的東西似的。
「陛下。」商懷諫氣定神閒,他沒有出現睡不著的情況,更多時候是被燕譯景吵醒。
他將人撈進懷中,阻止燕譯景亂動,「您不想臣對您動手動腳,您現在還是安靜點。」
燕譯景撇嘴,不以為意。
商懷諫不讓他亂動,他偏要亂動。
所以的一切塵埃落定,再也沒什麼能夠困擾燕譯景的事。
梁國氣憤昱國將兩座城池送給金國,但只是無能狂怒。無論金國還是昱國他都得罪不起。
最後只能主和,再怎麼生氣也沒用。
燕譯景知道自己不厚道,差人送了很多金銀珠寶過去,梁國都收了。拿人手短,至少明面上,梁國同昱國是和和氣氣的。
日子清閒下來,燕譯景反而要折騰出些事來,安分不下來。
「陛下。」商懷諫扶額,他所有的瞌睡都被燕譯景驅走,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