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被趙家柱賣了二十兩銀子。」
魏青山沒在說話,跟著林漁往山上走,走到一片林子裡靠著山坡那裡有一處低矮的墳塋,上面都是枯黃的雜草,新的一茬野草也冒了出來,看得出來多年沒有人打理了。
林漁看著他阿娘墳塋的樣子鼻子一酸掉下了眼淚,魏青山放下背簍默默清理墳塋,上面的野草給拔乾淨,又搬來些碎石堆砌墳塋,林漁擦了擦眼淚也跟著搬石塊,等把墳塋重新壘好了才點上香燭。
「阿娘,我今年成親了,這是魏青山,他對我很好,你不用擔心,在那邊好好照顧自己。」
魏青山也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娘,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小漁的,要是欺負了小漁,您儘管來找我。」
林漁拽了一下魏青山的衣服,「胡說什麼呢。」
林漁心裡的抑鬱被衝散了不少,兩人在他阿娘的墳前焚了香燭就準備回去了。
「是漁哥兒嗎?」
林漁看著面前的婆子沒有記起來是誰,那婆子挎著籃子走上了前,「我是你家隔壁的嬸子呀,你不記得了。」
林漁這才想了起來,「是馬嬸子嗎?」
「哎,是我,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了,成親了?」
「嗯,這是我相公。」
「那就好,那就好,你阿娘看你過的好了也高興。」
那婆子閒話了兩句就離開了,林漁沒想到還有人記得他阿娘,一時心裡五味雜陳。
回去的路上林漁心裡還有些低落,一天了情緒都不高,等第二天雨停了太陽出來了他的心情才好了不少。
魏青山也收拾收拾東西到山上打獵去了,林漁送他出了門。
下午他繡花繡累了就拿了碗去春哥兒家買兩塊豆腐,晚上準備炒豆腐吃。
他來的時候前面排隊的婦人夫郎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還在低著頭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林漁也沒有放在心上,還有一個夫郎看著自己發出怪笑聲。
前面的人買了豆腐走了,輪到林漁的時候春哥兒熱情地給切了兩塊,「漁哥兒來了。」
「嗯。」他朝著春哥兒笑了笑。
夏荷花也端著碗走了過來,「春哥兒,你還把豆腐賣給這種人呢,哎呀,看著正兒八經的,沒想到背地裡卻那麼浪蕩。」
夏荷花這話一出林漁愣住了,「你在說什麼。」
連哥兒今天也來買豆腐,自從他家順子掙了些銀子之後,他家日子好過了一些,能隔三差五拿兩枚銅板買塊豆腐了,見林漁被欺負了他拉了拉林漁,「漁哥兒,回家吧。」
夏荷花走過來故意撞翻了林漁的碗,兩塊白嫩嫩的豆腐掉在了地上,「咋了,敢做不敢認呀,我說當初怎麼和魏青山成親這麼快呢,原來是和自家表哥有首尾,那魏青山也是個能忍的,這綠帽帶得安安穩穩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