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二現在還不知道朝廷已經派了軍隊清繳匪患,他只想著趁亂發財,在說了他們這裡離縣府遠。
一行人吃吃喝喝到了天黑才散去,人群中夏板子吃得一嘴的油水,他以前就是個地痞流氓,哪裡像現在這樣作威作福的。
魏二也吃飽了打個嗝起身了,他一走夏板子也跟了上去,「妹夫,吃好了。」
魏二有些嫌惡這個大舅子,但又不得不捏著鼻子和他周旋,現在還不是動他時候,要是被朱刀疤知道了又是麻煩,「嗯。」
夏板子哼著小曲砸吧了砸吧嘴,「都說鬧天災了日子不好過,我看這日子不是挺好過的,比我之前過的日子都好哩。」
這個鏊子山頭就幾個破房子,後面的還是朱刀疤來了帶人建了兩個房,這寨子裡還有從山下擄來的婦人夫郎這些,朱刀疤帶著這夥人在這個山頭做起了土皇帝。
魏二是因為餓狠了沒糧食吃了又想著趁亂發財,這才跑出來幹這打家劫舍的勾當,他不知道他老娘現在在家可吃著白米飯呢,連稀飯都不吃,吃的還是乾飯。
魏老太那會嫌夏荷花的娘和大哥吃她家的糧食,硬趕了幾次沒趕走,就偷偷把家裡的糧食給塞在了床褥子裡面,日日躺在一床糧食上睡覺,這件事連魏二都不知道。
後來家裡沒吃的了她也不拿出來,為了不被發現就硬餓著。
夏板子後來搶了村裡的哥兒跑了,村子裡的人就把夏老太給攆出了村子,原本也是要把夏荷花給攆走的,但夏荷花死活不願意出去,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說她是鹿家村的媳婦兒,硬是留在村里沒出去。
魏二後來也不知所蹤了,魏老太這才捨得從床褥子裡掏出一把米煮成乾飯吃,就連夏荷花都不知道她這糧食從哪來的,她家不是沒糧了嗎!
那魏老太天天在屋裡不出來,夏荷花想進去翻找都找不到機會,她也餓得沒辦法了,求魏老太給她口吃的,魏老太不願意,她就只能去挖些野草根充飢。
魏老太的日子倒是沒啥影響,日日給自己蒸著乾飯吃,她現在哪裡顧得了兒子兒媳啥的,她就要保自己命。
這天一冷家家戶戶日子都不好過,又冷又餓的,頓頓都是吃稀飯。
山上的雪也一連下了兩日才停,這雪一停都沒過膝蓋了,魏青山一天清掃好幾遍,這才院子裡還留著路,要不然門都出不去。
「好大的雪哩,總算是不下了。」
林漁頭上帶上了兔皮帽子,腳上穿著兔皮靴子,拿著鏟子和魏青山一起清掃院子裡的雪,家裡的雞圈,還有兔籠那塊都要給清掃了出來,要不然餵食兒都沒法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