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失禮了。」
蕭衡眼神複雜地望著他,搖了搖頭。
屋內寂靜,一時間眾人都不知要如何開口。
沒想到齊晟率先打破了寂靜。
「守宮餘孽與叛亂的門派可都抓住了?」
「嗯,不用擔心,守宮死後這幫人便成了一盤散沙,很快便被我們拿下,如今暫時關在清訣堂的牢獄中。」
「好。」齊晟點點頭。
他想了想,斷斷續續又問了些後續之事,屋內唯有元泰清與齊晟的對話聲。
其餘人皆是沉默地看著他的臉色。
知曉叛亂已經平息。
「那便好。」他看向元泰清,「如今江湖之事,便有勞元掌門看顧了,先讓諸位都緩緩神,這江湖的規矩,後續還是要重新再定了。」
「齊宗主放心,你近來還是好好修養,保重身體。」
齊晟點點頭:「多謝諸位出手相助。」
齊晟眼中閃過一縷疲憊,看向幾人。
「我有些乏了,失禮。」他說著看向魚靈越,「小魚,去為蕭前輩準備......」
「不必了,我與徒兒多年未見,也藉此敘敘舊。」
齊晟反應過來,輕輕扶額:「是我糊塗了,前輩莫怪。」
「後生。」蕭衡頓了頓,終究還是低聲詢問,「除此之外,可有其他事想問?」
齊晟搖頭:「既然一切順利,我也安心了。」
元泰清欲言又止,卻被師父輕輕拍了拍,他最終還是朝他一行禮。
「那我們便先告辭了。」
目送他們離去,齊晟的視線落在左輕越與仇雁歸身上。
「輕越,仇統領......」
可他話尚未說完,左輕越便轉過身朝外走,聲音有些憋悶。
「我們住下了。」
仇雁歸回頭看了一眼,連忙朝齊晟道。
「齊宗主傷勢未愈,少主心中擔憂,我們便打算叨擾一段時日。」
「有勞掛心,輕越和仇統領應當也累了。」
齊晟聞言朝魚靈越道:「小魚,你去準備準備。」
魚靈越:「是,師父。」
等到眾人離去,門被輕輕闔上。
齊晟緩緩閉上眼睛,又重新睜開,望向自己纏滿紗布的手。
他試著攥了攥拳,不一會兒,紗布洇出了血跡。
懷中似乎有什麼動了動,冥七慢慢爬了出來,用鉗子輕輕碰了碰他的手,似乎想讓他鬆開手。
齊晟一怔,緩緩鬆開手。
齊晟活動了一下手指,沒有去管崩裂的傷口,他將冥七擱置在枕頭側方,用指尖點了點它的腦袋,便朝屋中的暗道走去。
各大宗門內大多都有這樣一個暗道,劍宗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