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己跳樓死的,畏罪自殺。鬼才知道他怎麼想起來去綁架一個小孩。」老羅舔了舔嘴唇,「說不定他根本就不傻,只是變態而已。」
「米家後人是怎麼找到那幅……贗品的?」
「我哪知道。」老羅悶聲說道,似乎感覺這回答未免有些氣短,又說,「老子不關心。」
「宋長樂的家中住進去過一個女人,她跟這些事情有沒有關係?」
這個問題讓老羅頗為錯愕,他眼珠忽地一轉,厲聲道:「媽的,怎麼輪到你審問起我來了?老子險些著了你的道。阿鬼,快去拿根繩子把他綁起來。」
屋子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繩子,長的短的,在角落裡一抓一大把。阿鬼撿了老長的一根,要來綁宋簡。宋簡心念急轉間想出了七八種辦法,末了還是選擇了束手就縛。他從這個老羅表情判斷出他顯然知道一些東西,現在若是跟他動起干戈,很難保證把他知道的給掏出來,為今之計只能是鋌而走險,以退為進。
「你他媽的到底會不會綁?」老羅對阿鬼的手法很不滿意,過來親自動手,他果然熟練老到,將宋簡的雙手雙腳和椅子牢牢綁在一起。宋簡幾次想反制,但到底還是忍住。
老羅對自己的繩結很是自信,綁好了他,退後兩步欣賞,見那張臉上神情閃爍,卻算不上驚慌畏懼,不禁疑竇叢生,聯想起一開始這人所賣海鮮全是半死不活,賣相慘澹,立刻拿刀對著他道:「你不是本地口音,你到底是誰?」
宋簡重複著剛才的問題:「宋長樂家中住進去過一個女人,她跟這些事情有沒有關係?」
老羅伸出未持刀的那隻手,手背朝著他,「看,這都是拜她所賜,我現在抓癢都沒辦法。」
「我再問一次。」宋簡不耐煩地說,「她跟這些事情有沒有關係?」
「一定有。」老羅說道。他不知道這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是米南親自打電話讓他把那個女人從這間小木屋裡放走,沒過多久,他的手指甲就被人拔掉了。
「那……」宋簡還想再問。
「現在是我在問你,你要搞清楚狀況。」老羅站起來,走到他身邊,用刀尖在他臉上輕輕劃出一道印子,「你在大摩島到底在幹什麼?你到底是誰?」
「我在查那個女人。我哥哥死得蹊蹺,她在他家住過,我想知道她跟他的死到底有沒有關係。」宋簡冷眼盯著他,「如果你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就必須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
老羅回以冷笑,像是大權在握,嘴上卻道:「反正那女人沒安好心。」
「你知道多少?」
「米南讓我把那女人從那傻子家裡趕出去,我跟她聊了幾句,沒想到這女人嘴硬得很,我只好把她弄到這裡來,讓她知道厲害,可是……」老羅對於要不要說出自己栽的跟頭頗感猶豫,但是看著宋簡那雙森然的眼睛,情不自禁地說道,「不知道怎麼讓米南那傢伙知道了,讓我放了她不說,還讓人拔掉了我的手指甲。」
「是不是那女人打電話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