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萱蹙眉,沒想到花容會搶在李湘靈之前開口,露出驚惶的表情:「你胡說,好端端的我的丫鬟為什麼要推你?」
魏明萱說著看看江雲飛又看看李湘靈,恍然道:「我早就聽說忠勇伯府和永安侯府是世交,沒想到你們竟然會如此針對我。」
魏明萱說著落下淚來,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魏明萱雖然委屈,聲音卻不小,周圍的人都被吸引過來。
魏明萱一邊擦淚一邊軟著語氣對李湘靈說:「湘靈,這門婚事是陛下定的,我姐姐已經說過不會和太子妃爭寵的,你怎麼能煽動江大公子欺負我的婢女呢?」
剛剛看到魏家丫鬟動手的人少,魏明萱直接把忠勇伯府也卷了進來。
花容毫不畏懼,看著魏明萱說:「魏小姐,飯可以亂吃,但話是不能亂說的,是你的婢女先推了奴婢,我家大少爺才動的手,陛下都說我家大少爺剛正不阿,你張口就這般污衊我家少爺,可是覺得陛下識人不清?」
李湘靈性子急,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魏明萱每回都用這種伎倆抹黑李湘靈,沒想到今日會踢到鐵板,她眼底閃過慌亂,隨後撲簌簌地落下淚來:「我沒有這個意思,這位姑娘你與湘靈關係好,也不能如此惡意的揣測我呀。」
魏明萱哭得可憐,有人與她關係好,忍不住幫她說話。
花容淡淡道:「魏小姐可能不知道,奴婢名叫花容,與李二小姐的關係不僅不好,還有過節,奴婢離京三年,前幾日才回京,對京中情況並不了解,沒有說謊的必要,倒是魏小姐非要把忠勇伯府和永安侯府與魏家對立起來,這居心委實有些耐人尋味。」
因江雲騅回京,花容的名字也跟著響亮起來。
眾人都知道李湘靈當初喜歡江雲騅,對花容多有刁難,花容的話很有可信度。
魏明萱也知道花容,但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境下和花容認識,她噎了一下說:「我沒有故意要把兩家對立起來,只是我的丫鬟……」
「魏小姐的丫鬟不在魏小姐身邊伺候,反而出現在這裡要把奴婢推下看台,這不是魏小姐應該解釋的事嗎?」
花容打斷魏明萱,語氣加重了些。
天氣冷,她身上穿著江雲騅的銀灰大氅,未著粉黛的眉眼素淡卻極有氣勢。
魏明萱的思緒不由得有些亂,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又聽到花容說:「奴婢與魏小姐無冤無仇,魏小姐的婢女的確沒有道理要推奴婢,難道是因為奴婢方才站得和李二小姐很近,她想推的其實是李二小姐?」
花容先鋪墊了一番,讓眾人都相信她說的是真話,才轉了話鋒說那丫鬟要推李湘靈,眾人看魏明萱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兩分興味。
自從魏家和皇家結了親,李湘靈和魏明萱每次碰面總要發生點兒摩擦,每次都是魏明萱受欺負,李湘靈受責罰,李湘靈卻屢教不改,如今看來,魏明萱也不一定全然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