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給她用了很多提神的藥,卻一點兒效果都沒有,從脈象診斷也看不出任何問題。
這天,花容被眾人的起鬨聲吵醒,腦子渾渾噩噩的,許是睡了太久,她有些噁心想吐。
喝了兩口水壓下胃裡的不適,花容慢吞吞的出了營帳,一眼就看到在校場騎馬的穆珂。
穆珂的騎術極為精湛,簡直像是和馬融為了一體,可以在馬背上做出任何動作。
像是一陣風,風裡裹著花香,讓人喜歡,卻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她長得漂亮,動作又利落,營中將士都看呆了去。
花容也看得入了迷。
她從來沒有在一個女子身上看到如此徹底的自由,什麼世俗教條都消失不見。
穆珂的鮮活越發襯得花容死氣沉沉,像是馬上就要枯萎掉。
只站了一會兒,花容又想要回去睡覺,卻聽到旁邊的將士小聲議論:「咱們大人跟公主當真那個過了嗎?公主騎馬這麼厲害,在那方面一定也很有勁兒吧。」
「那是自然的,人家不是說了嗎,那天晚上郡主可是都脫光了,為了驗證身份,大人不僅看光了,還仔仔細細摸了一遍呢。」
那人說著,用手比劃出弧度,兩人都笑起來。
營里都是糙老爺們兒,平時葷素不忌,江雲飛又素來正經,聊起他的八卦很是興奮。
兩人沒有注意到花容,花容聽了一會兒才知道穆珂這幾日夜裡都會去江雲飛的營帳,而且還會有曖昧的聲音傳出來。
齊王妃已經死了,越西和昭陵要維持安寧,也差不多該開始新一段聯姻,穆珂和江雲飛的身份還算匹配,以後江雲飛常駐遠峰郡,穆珂離娘家也不算太遠,會有很多人看好這門婚事。
花容現在腦子轉得慢,過了好一會兒才消化掉這些話。
原來,大少爺要娶越西公主了啊。
穆珂長得好看,性子又直爽,他們在一起,應該會很幸福吧。
花容默不作聲地回到營帳,胸口有些悶,明明很困,躺到床上卻沒了睡意。
晚飯時間,李屹來了帳中,他很煩躁,盯著花容吃完一個饅頭,終於忍不住說:「阿騅已經帶人去了三天了,還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你說他不會出事吧?」
越西使臣默州是死士假扮的,身份被拆穿後,李屹整個人都不好了,生怕江雲騅會出事。
但這種話說出去會動搖軍心,江雲飛也沒功夫聽他想東想西,李屹憋不住,只能來找花容。
花容喝了口米湯,淡淡的說:「這種時候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世子若是實在擔心,可以先做好最壞的打算。」
李屹覺得花容站著說話不腰疼,白了花容一眼:「你說的輕巧,阿騅要是出事你可知道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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