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者一聽,驚恐地想要去抓織愉的裙擺哀求。
織愉背對著她,看不見她的表情與動作。
香梅眼疾手快按住女侍者,狠厲地將其拖走。
織愉讓其他侍者退下,「全部去守山門。不經允許,不許再入皆歸院。」
侍者們應是,不敢忤逆。
被送回去的人越多,昊均定會越生氣,這可是會要了他們命的。
他們連忙退下,還恭敬地把門關上。
織愉謹慎地靠近謝無鏡:「你醒了嗎?」
謝無鏡毫無反應。
織愉默然。
香梅說的是真的,他即便不醒,也有護身仙氣。
所以十個護天者,都不能像她這樣切切實實地傷到他。
織愉走近他,直到在他身邊坐下,也沒有任何氣勁阻止她。
她輕撫他的臉:「是我把你想得太弱了。原來這段時間在乾元宗,不用我守著你,你也能保護好你自己。」
她還記得在凡界的時候,他重傷了,是要她守著的。
織愉在這兒坐了一會兒,便回自己房中繼續睡了。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再無事情發生。
醒來時,院裡除了香梅,也沒有其他人貿然過來。
織愉頗為滿意。
若是香梅像以前那樣一聽到她醒的動靜,就能主動送水來,她就更滿意了。
織愉吩咐:「去打水來,然後去廚房給我做早膳。」
香梅:「夫人之前說,只要我教導新來的侍者。」
原來是因為她自己放的狠話,香梅才不像以前那樣
織愉找補道:「你看新來的侍者,有哪個是教得了的嗎?」
香梅會意,領命去做事。
打熱水,做早膳,都是香梅做慣了的。
看著織愉洗漱,在膳房用膳,好像一切都沒改變。
香梅恍惚地想:若是夫人沒有背叛仙尊,她就這樣一直伺候夫人,該有多好。
織愉不知香梅的想法。
吃到這幾日以來第一口熱騰騰的香菇雞絲粥,織愉發出一聲喟嘆。
甚至覺得,幸福或許就是一口雞絲粥這麼簡單。
她往常都是吃一碗粥,今天一口氣喝了三碗。
香梅五味雜陳,終究憋不住道:「夫人,您……這麼餓嗎?」
其實她想說,夫人,您這幾日受苦了。
織愉摸著圓鼓鼓的肚子,神態顯出幾分嬌憨:「我快九天沒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