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切都好。
謝無鏡忽覺胸膛上濕了一塊,抱她的手微頓,安撫地輕拍了拍她微微顫抖的背:「抱歉,是我錯,讓你久等了。」
她不說話。
謝無鏡低頭,唇輕輕印在她的發頂。
*
謝無鏡還是一如既往地高效率。
見她醒了,便帶她去了元始峰,要讓她入道。
織愉無語,又有點疑惑:「如今靈氣既然復甦,仙界神界的靈氣不是更充足,更適合我入道嗎?」
謝無鏡:「仙界與神界尚沒什麼人。」
織愉不解:「我入道,還需要吸人氣的嗎?」
謝無鏡將她在元始靈湖邊放下,要她脫了衣裙下去,道:「不需要。」
織愉久違地感受到此地之寒,加之如今身子柔弱,一時還有些不適應。
她冷得顫了顫,做著心理準備,慢慢脫衣。
脫的時候就聽站在她身旁一直盯著她的謝無鏡道:「但是在人多的靈雲界,若你入道失敗,我可以炸了元始靈脈。」
織愉驚疑地看向謝無鏡,「炸元始靈脈,此界之人怎麼辦?」
元始靈脈乃靈雲界根本,若被損毀,豈不是一界皆廢?
「不過重新回到無人救世的局面,因果輪迴罷了。」
謝無鏡不以為意,「天道既要我飛升救世,自然得承擔我成聖后的代價。」
所以你就拿別人的命威脅天道?
織愉瞪他一眼:「不可以這樣!」
謝無鏡不語,顯然聽沒聽進去。
他成聖后還是有變化的——變得更獨斷專行且肆無忌憚。
從前還會考慮順應天理,如今完全不講道理。
織愉悚然地脫衣裙,心想真是風水輪流轉:從前天道拿她的命威脅謝無鏡救世,現在謝無鏡拿一界命脈威脅天道不得阻她入道。
但天道會受他威脅嗎?
織愉正想著,謝無鏡嫌她脫得太慢,會寒氣入體,親自動手幫她脫。
待脫完,他亦脫了衣袍,隨她一同入靈湖。
織愉窩在他懷裡,蹭著他身上的熱意以抵擋湖中寒冷。
謝無鏡一手摟她的腰,一手拿出一顆透明泛金的丹藥,要她吃下去。
那丹藥剛好一口大小,但通身散發的氣息,比從前織愉常見的神藥還要磅礴威赫。
織愉遲疑:「就這樣吃嗎?這是什麼做的?」
謝無鏡思索須臾,將丹藥含入口中:「天脈。」
織愉:???
織愉:!!!
織愉尚未從震驚中回過神,眼前便一暗。
謝無鏡低下頭,含住她的唇,將那藥推入她口中。
織愉懵然地承受,感到天脈之丹被送入喉嚨。
他並未過多流連,抽離,掌運聖靈之力,貼在她丹田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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