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落腳在此,本也是想先探點消息,再做決定,現在看別耽誤了。
霍二少笑了:「少爺想怎麼去?」
溫阮:「自然是悄悄的去,不要打草驚蛇,最好借一二這裡兄弟們的身份。」
先看看是什麼戲,再決定怎麼演。
「為何要悄悄的?自然要大張旗鼓。」京城裡,新出爐的簡王殿下看著輿圖,漫不經心,「我的好哥哥們都嫌我煩,我這般懂事,自然得敲鑼打鼓離京,好叫他們放心。」
藍田:……
您敢不敢直接說一句,是想出去逮小少爺?
邾晏修長指尖在輿圖上輕點,連成不同的線:「此前諶永安的案子裡,仍有一人逍遙法外,你可還記得是誰?」
藍田想了一瞬:「月老廟,馮姑子?」
主子的意思是,小少爺去找這馮姑子了?
「少爺純善悲憫,有天人之心,實屬難得。」
比那起子假仁假義,嘴裡說著憂國憂民,回家便山珍海味各種享受的所謂高官好不知多少倍。
邾晏慢條斯理:「膽子也大。」
藍田:「可少爺乘船出行,消息難探,我們去哪裡尋他?」
邾晏指尖滑過輿圖,篤定落在一處:「當然是這裡,泗州。」
小孩年紀不大,涉世未深,縱然不少心眼,全都用在了種田上,對外界其實並沒那麼了解,最熟悉的地方也就只有這麼多年成長的地方,泗州。馮姑子逃跑時機很微妙,路線也很微妙,似有規律……並不難猜,他能輕易看出來,阿阮必也不會忽略,遂他會去的地方,只能是這裡。
而且,他記得春節前後,聽到過來自泗州的消息,好像有個貪官。
他最喜歡貪官了。
「走吧,去泗州府衙看看。」邾晏大長腿往外邁,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藍田:……
「不是說,要冷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