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肯定還存在什麼特別的地方。
變身不是道具能帶來的效果,莫非是……進化?
阿玲隱隱覺得想到了什麼。
短暫垂眼的瞬間,她心頭驀然浮現一個猜測,是初始物種進化方向。
捕鯨者協會說是周祁安得罪了他們,原本她沒多想,遊戲中多的是懸賞獵殺的事情,但現在,阿玲覺得協會的名字可能就是答案。
周祁安的進化方向,會不會是鯨魚?!
她強行掩下目中的思量,這個消息用好了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大學生注意到阿玲若有若無勾起的嘴角,不禁抿了下唇。
就這麼一會兒入夢的功夫,身上被砍了一斧頭,還在湖裡和人打了一架,鬥毆中肯定伴隨著道具耗損,都這樣了,怎麼還在傻樂?
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阿玲抬眼。
大學生真誠:「其實不是每個愛笑的女孩,都能有好運氣的。」
他周哥比較克愛笑的人。
「……」
人齊了,周祁安稍微上前一步,近處的一名靜躺著的患者,立刻就有要睜眼的趨勢。
他退回來,看向其他人。
各自都搖了下頭,顯然也沒有想出更好的法子。
阿玲收回對大學生的死亡凝視,面對任務倒是沒有愚蠢藏私:「從左邊數,第二個患者和第三個患者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先前他們去推門時,韓麗跑得最快,沒有看到名字。但阿玲抓住了患者變身瞬間的時機,看到從病號服內滑落的住院手環。
「湖水。」周祁安掃了眼半空中的血臉:「患者應該不會下水。」
更像是直接化作血臉漂浮過來,假設稍後被病人追逐,他們可以嘗試躲去水下。
「起霧了。」大學生注意到周圍環境的變化,只是隨口一句話,不料所有人都神情一緊。
他連忙看向周祁安,以為自己是說錯了什麼。
周祁安眯了眯眼:「這場夢可能快結束了。」
夢境開始時一片迷霧,快終結時怕也是一樣,這和他們入夢時間無關,而是從接近張秀秀開始,遊戲在上難度。
一般某個場景開始倒計時,預示著危險即將來臨。
趙三旬高度戒備著周圍,心中憋屈更甚。假如沒被搶走手環,不管能不能完成任務,至少安全有保障。
霧氣的範圍逐漸擴大。
地上的草全部開始逆風颳動,空氣中原本好聞的泥土青草香,變得無比腥臭。
躺在地上的病患,一個個同時睜開無神的眼睛,腥風掠過雙目的一刻,強烈的攻擊性立刻充盈面部。
「拿著。」周祁安把一個手環遞給大學生,「有危險時扯斷它。」
大學生:「給了我,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