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贈一,我還有一個。」
剛拿出裝備的趙三旬和阿玲臉皮同時一抽。
一直吊兒郎當的少年不再划水,忽然第一個沖了出去,在他之後,不管隔著多少嫌隙,玩家幾乎全部都主動朝病患出擊。
完成任務才是最關鍵的。
眼下只能在病人起身前,和他們硬碰硬,想辦法看到手環上的名字。
少年突然低喝一聲:「爆。」
周祁安以為是爆炸,下意識離他遠了點,誰知少年身上居然投射出一道巨亮的光芒,比十二萬流明的手電筒還要誇張。
剛睜開眼的病患對這強光有反應,紛紛側目。
「……」周祁安速度最快,利用這點時間衝到了其中一名患者身邊。
——李吉祥。
不是這個。
「戴項鍊的不是。」
與此同時,趙三旬的聲音也傳過來。
阿玲:「眉間有痣的男人不是。」
剛剛甦醒的患者身體還有些僵硬,但不過三秒鐘,大部分患者體型開始膨脹,先是橡膠一樣延長,之後化為最原始的血肉組織。
一片血肉剛好流到了大學生旁邊,他看到了上面的名字,不是張秀秀。
破碎成這樣了,也沒法描述外貌特徵。
大部分血肉凝聚成一張臉,朝玩家張開血盆大口。
大學生匆匆閃避的時候,語氣都在發顫:「怎麼樣才算找到?」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給出回答,因為任務提示音中也沒具體提到。
目前為止,眾人只能基於常識判斷:身份證明。他們親眼看到寫著張秀秀名字的手環,也許就是找到了。
趙三旬用毒素硬控了一個病患,結果仍舊不是。
霧氣有變濃的趨勢,一個個手環排除過去,眾人幾乎是在碎裂的血肉中尋找手環。
遊戲對玩家一向苛待,幾番尋找無果後,周祁安看向離他們最遠的幾名病患。
這一看,還真給他瞧出了異常。
有一名女患者,竟然人模人樣地單獨站在一處隱蔽的地方,圍觀玩家大戰怪物。看久了,當對上周祁安視線的一刻,她用手捂住嘴,發出一串笑聲。
少年聲音都拔高了:「快看,她的手環……」
手環露出的一端,恰好能看到一個『張』字。
眾人幾乎立刻朝著女患者而去,他們跑,女患者也跑,越跑,她的笑聲越大,如夢似幻,就像這霧氣一樣,始終隔著淡淡一層,無法被追趕上。
拼命的追趕間,體力消耗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