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
周祁安忙著躲地殼裂縫,如果不是每次張口都有火山灰吸入,高低要懟上一句。
下一瞬間,屬於陸肄遠的聲音竟然主動開始為周祁安解惑:「關於捕鯨者協會設立的初衷,當初不是所有人都同意我的做法。」
正在奔跑的周祁安心底生出一抹詫異,他還以為捕鯨者協會都是群瘋子。
天空之上,傳來的聲音夾帶著股惡意的笑腔:
「還記得隊伍里那個最沉默文靜的女孩嗎?她就很不贊同,甚至認為你才是正確的,還想教唆其他人放棄……」
「沒辦法,我只好強行給她移植會導致嚴重排異的文物,然後吞噬封鎖了她的魂魄。」
強行移植,封鎖魂魄。
周祁安目中瞬間多了幾分冰冷,移動中瞥了眼上方不斷移動的『眼睛』。
僅僅是一個細微表情的變化,卻被準確被捕捉到了。
對方口吻中歡愉更甚:「吞噬的過程很危險,差點把我的文物撐破了。」
但高風險高收益,自己擁有了一張能制衡死亡咒骨的底牌。
「畜生。」
淡漠的眼珠深處看不出任何情緒,但周祁安臉色比平時暗了不少,從口中吐出的兩個字絲毫不掩飾殺意。
他的思維一刻不停地轉動。
陸肄遠突然平白開始廢話,或許還摻雜著其他目的。
「呵……」
地面時不時地坍塌,冷笑聲清晰蓋過恐怖駭人的動靜,中間散發著些清脆的響動。
那不和諧的脆響傳入耳,周祁安頓時腦袋發脹,
「有人因為你命都沒了,結果到頭來你連她叫什麼,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真悲哀啊。」
身體開始變得麻木,不受控地眩暈感襲來。
天空中的聲音每多說一個字,鬆動的記憶便被進一步催化,直至周祁安腦神經都在顫抖,那種痛感就像是有人剝開了最深處的血肉。
傳入耳的脆響聲進一步擴散開,他不受控制地跟著對方的每一句話,開始去回憶。
漸漸地,一張清秀的容顏出現在腦海中,從一開始的模糊,到逐漸清晰。
自己提出聖器建議的時候,說要藉此提升副本難度,大家都在談笑,只有坐在角落的那個人,似乎想到什麼,卻沒有開口。
周祁安印象實在不算深刻。
即便到現在,他也沒有生出太多親近熟悉的感覺。
不斷被引導著搜尋記憶,最終周祁安只恍惚得看到一個片段,那似乎也是一個天災副本,末日下的巨輪上,自己拉住一個快要掉下深海的女孩。
「謝謝你。」女孩慘白著一張臉:「我……我不會忘記你的恩德的。」
恩德?巨輪上的更年輕點的自己無奈一笑,似乎覺得這詞語用的過於沉重了。
不過是順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