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秦朔川相信了沒有,他只是不在意地點了點頭:
「知道了。你過來,伸手。」
段江言不明所以,疑惑伸手以為秦朔川要給他什麼。
就見秦朔川冰涼的手指直接扣住他的手,兩人的指尖曖昧交疊——「咔嚓」拍了一張照片。
只是想收集一下氣得秦老爺子繼續血壓飆升的材料。
段江言:…………
狗都嫌先生,求您救救您的工具行嗎,我爹媽本來就要破產了正四處拉投資,秦錦要是現在踩一腳,真的會直接涼了的。
這樣討厭的傢伙,他居然有那麼一秒覺得秦朔川聲音和北山有點像,簡直是荒謬到把自己都逗笑了。
太陽曬在床上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段江言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漱,不忘在人前保持形象,戴上他根本沒度數的假眼鏡下樓吃飯。
所謂冤家路窄,剛吃第一口,就聽到秦錦那小白花矯揉造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哥哥是不是不喜歡我啊,他以前不這樣的。」
沙髮式椅背很高,一家三口看不到坐在另一側的段江言,也看不到他默默對秦錦翻得大白眼。
段江言默默吃著飯,又聽秦義不悅道:「哼,他倒是面子挺大,難道要我親自請他麼!自從來了這裡,他就沒和咱吃頓飯,前幾天說工作忙,今天又說胃疼,我看他就是裝的,好大的排場啊。」
邢芝道:「沒從小養就是養不熟,這孩子天生就自私冷血,當年把他送給你爸換個消停日子也好,至少咱一家安寧了。」
她的語氣淡淡的,像是評價一個有些令人厭惡的陌生人,而不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
段江言悄悄聽著。
所謂知己知彼,他其實打聽過秦家的事,終於有了一知半解:
秦老爺子為人嚴厲,秦義從小每一步都按部就班培養,婚姻也早就定下了門當戶對的豪門千金。
但是為了反叛這樣的管束,他公然高調和被譽為第一美人卻出身貧寒的影后強行結了婚,也就是秦朔川的母親邢芝。
秦義畢竟是獨、秦家的唯一繼承人,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以為秦老爺子這次只能妥協了。
萬萬沒想到老爺子相當無情,直接把夫妻倆攆出家門,斷了秦義的所有零花錢,還對邢芝的演藝事業全面封殺。
兩人過慣了奢侈生活,只有愛情沒有麵包的生活太難。夫妻終於過不下去,秦義居然動了放棄邢芝、回家向強勢的父親求饒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