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段江言猛然站起身:「哦哦哦!想起來了,香檳塔的位置好像沒擺對!我得趕緊下去再調整一下!」
秦朔川雖然剛剛一直忐忑遲疑、暫且希望他離得遠一點,但看他真要走卻捨不得他離開視線。
秦朔川波瀾不驚淡淡一瞥吊針:「可是我這瓶藥快打完了。」
「您自己拔一下針。」
「剛剛誰說作為我的私人醫生,不能去開小差做別的事情?」
段江言:……
混蛋狗都嫌,我要留下的時候你讓我走,我現在要走,你這貼貼怪又不想讓我走了。
給你吊路燈上就老實了。
他於是陰惻惻轉頭,露出充滿邪惡的微笑:「那我還是繼續在這裡守著您吧,秦董您千萬別嫌我煩人就行。」
秦朔川頓時噎住,面對這詭異的笑容想到心中的忐忑,立即錯開目光抬手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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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檳塔們被擺放的好好的,自然不需要段江言去螞蟻搬家,他在醫院花園裡無所事事轉了幾圈,徑直走向父母辦公室。
段規前段時間摔斷腳之後,到現在也走的不太利索,人年紀大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都不夠,估計得二百天。
江妤見兒子來了,招手讓他來:「言言快過來看!他們送了藍莓禮盒,第一次看到有棗這麼大的,正要洗一洗給你們拿過去點呢。」
段江言笑道:「下次您就別專門跑一趟了,打個電話讓我下來拿就行。這些藍莓我去洗一洗,您和爸吃了就是,總是什麼好東西都只留給我。」
但待到真的洗完了,夫妻倆卻只是看著,想讓孩子吃。許多父母都是如此,無論窮富買不買得起,看到什麼稀罕的零食也都想自己少吃點,多投餵孩子。
段江言硬把果盤塞到母親手裡,江妤卻順手投餵了他一顆最大的藍莓:「哦對了,之前遇到秦董了,你倆吵架了?」
「沒……」段江言侷促搓搓手,「算是吵架了吧,但是沒和秦朔川吵,嗯……說來話長……」
江妤道:「我就說嘛。問他他就說沒吵,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可不像沒吵。」
段江言侷促搓了搓手,欲言又止半天,還是決定開口:「媽,其實我倆——不是大家以為的情侶關係。」
「其實我是他的編外員工,他雇我給他當個名義上的男朋友……我倆在他別墅也不是同居,就是假裝情侶的居家常駐醫生,平時分房間睡,也不怎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