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土匪把人質擄掠回床上,卻讓人質自己聽自己聲音的。段江言頓時臉紅,從被窩裡拔出自己的胳膊推開耳機。
心軟的特點又發揮了作用,他想順手也推開秦朔川,但最終只是摸了摸他的臉,無奈道:「僅限今晚原諒你一下。睡吧,希望北山哥哥不要再做噩夢了,晚安。」
秦朔川像一隻巨大的什么小動物,儘管體型上能完全裹住段江言,但卻只是用臉輕輕蹭了蹭段江言的掌心,垂眸道:「晚安。」
秦朔川本以為朝思暮想的人終於被他擁入懷中,願望終於成真,脆弱的睡眠會再次失衡整晚睡不著。
但實際上,在段江言睡著之後的沒多久,秦朔川閉上眼睛摟住他,感受著他趴在自己胸口一起一伏的平穩呼吸,沒過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
一夜沒有噩夢,甚至第二天竟然難得的睡過了頭。
日上三竿時,秦朔川才緩緩睜開眼睛。
盯著自己房間的天花板,半睡半醒有點茫然,片刻後才徹底清醒,連忙轉頭去看段江言是否還在身邊。
段江言正蒙頭縮在被窩裡,用後背靠在秦朔川身上玩手機,津津有味看著什麼甚至忍不住很輕的笑了起來。
見秦朔川動了動,他立即轉頭去看。
秦朔川立即像一二三木頭人似的閉上眼睛安靜裝睡。
不為別的,這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像是做夢一樣,美好又不真實。
不想讓小狗現在起床,還想和他多躺一會。秦朔川想著,演技極高的閉眼不動,似乎還沒有醒。
段江言放下手機,歪頭見他還睡著,心想這都幾點了還睡。
算了,難得睡一天好覺,愛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吧,都當資本家了還一天到晚這麼辛苦,比先前剛見時瘦了不少,下巴都更尖了一點。
段江言想著,湊到秦朔川面前撐起腮幫子安靜欣賞他的睡顏。
他這樣安靜躺著的時候,身上冷淡凜冽的強勢氣場不再那麼拒人千里,骨相皮相都這樣驚艷,鼻樑高挺眉目如畫,真不知道當年女媧在捏他的時候怎麼這麼偏心。
多麼令人垂涎欲滴的外表,偏偏是個詐騙犯狗都嫌。
被騙了那麼久,要是現在只是被哄了一下、這麼快就原諒他的話,那可就太對不起自己,混蛋休想。
段江言看了一會。
雖然不應該,但荷爾蒙暫時戰勝了理性,反正不會有人知道,他悄悄的、悄悄的,湊到秦朔川的面前,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溫熱柔軟的嘴唇貼上來。
段江言半夜睡得彆扭,被子裹的太嚴實了還被秦朔川緊緊抱著太熱,他夢遊似的半夜起來把睡衣給脫了。
也就是說他現在是光溜溜的,還湊得這樣近的去偷偷親額頭的。
秦朔川覺得自己好像要裝不下去了。
因為他剛眯起眼睛去看,就看到段江言的胸口和什麼不可描述的兩朵粉紅的花瓣,一股滾燙的衝動頓時就翻湧躁動起來。
段江言親完,有點心虛的想看一眼秦朔川醒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