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江言:……
「狗都嫌!罰你回家之後再穿十次!」段江言一個鐵頭功直接撞在秦朔川胸口,把後者撞的一邊咳嗽一邊笑。
秦朔川已經做好了詳細的規劃,生日之後大概再在海上遊玩三天左右的時間,下船去看看南半球的夏季風光。
那時候估計段江言舟車勞頓也累了,乾脆直接就坐飛機飛回京城。
陽光極好,暖風拂面。
段江言手搭涼棚望著天際的彩虹淺淺搭在海天相吻的弧線上,心曠神怡,轉而一邊餵海鷗一邊問秦朔川:
「我還以為咱過完生日就回家呢。」
秦朔川聞言溫和一笑:「用某小狗的話說,『咱來都來了』你又沒坐過船,不如多玩幾天。」
段江言贊同點頭,但他記得秦朔川最初的計劃安排里的確是過完生日就返航。
算了,反正開開心心好玩就是了,或許是突然改變主意了。
段江言唯一擔心的就是秦朔川的身體。
海上的風格外大,尤其是到了晚上,加上飄在海面上其實最容易水土不服,秦朔川免疫力差,和大貓似的一換環境就容易應激生病。
更要命的是當晚就遭遇了強寒流降溫,氣溫陡然下降。
白天熱所以秦朔川只穿了一件薄襯衣,冷風一吹掩唇咳嗽了幾聲,段江言一看不好,正好手裡的麵包屑也餵完海鷗了,立即把秦朔川推回房間。
段江言半夜睜開眼睛,覺得船艙內氣溫也有點低了。
現在這樣的氣溫變化之後,才發現如睡在海底城堡的主題房間也有極大的缺點,海水與船外相互連接,竟然冷的如此快。
還好貼著地面中央空調,段江言起身打開空調,打了個哈欠迷糊著把自己卷進被窩了接著睡。
順手要摟住秦朔川,才發覺身邊的人渾身的都是緊繃的,呼吸明顯發顫。
段江言的睡意瞬間消失了。
秦朔川平時都是主動把他摟在懷裡,還被他調侃:「咱夏天也這樣?兩張炎熱的烙餅?」
但此時秦朔川卻罕見的沒有摟他,而是背對著他蜷縮著身體。伸手輕輕一摸,發覺他脊背都是僵硬的,在竭力忍耐的痛苦。
段江言一愣,連忙坐起身去看他的狀況,見他額角冷汗涔涔,慘白著一張臉蹙眉咬著牙不吭聲,手掌抵在胃部相當用力。
明顯是痛的狠了,他緊咬著牙關,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神都是渙散不聚焦的。
「怎麼回事?」段江言嚇了一跳,擦了擦他額角的冷汗緊張問,「是不是胃疼?你不舒服怎麼不叫我?疼多久了?」
他這狀態肯定是一直沒睡,從剛剛看著自己摸開床頭小燈起來開空調、又重新上床的一系列動作,秦朔川也不吭聲。
要是自己沒發現,他也就這樣悄悄熬著了,估計明天早上也就是若無其事笑笑。
難怪有時候自己都睡醒了,他還睡得很沉,估計有時候身體不舒服大半夜沒睡,第二天自然是睡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