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還沒想好給誰。」將那紙張捧在手心細細端詳著,俄而葉瑰穆笑了出來,這回他的這份笑意是真心的,「那送給我好了。」他說。
「我覺得你不太適合這種『禮物』。」他又不喜歡《怪盜Z行俠記》,他要這個做什麼?如果要送,也該送給這部漫畫的愛好者吧?
然而卻好似全然沒聽見我這番話那般,葉瑰穆把紙張拿高,開始細細地端詳起來,嘴裡竟還念叨著什麼「我老婆畫得,我要把它裱起來」這之類令人難以置信的話。
而更令人感到無語的是,隔天,葉瑰穆居然真的命管家將我的那幅臨摹之作裱了起來,他甚至還專門為此整理出了一個透明立櫃,說什麼:「以後老婆給我的禮物就要像這樣供起來好好保存,我出門工作的時候也就動力滿滿了。」
我……無語凝噎,這傢伙平時就這麼神經,一時間我也分不清他究竟是發自內心還是在作秀了。
「哦,對了老婆。」雙手輕輕按在我的肩膀上,一個平日裡不會有的親近距離,葉瑰穆俯身,在我身上嗅了嗅,「標記的味道,似乎有些淡了……你什麼時候來一趟臥室,我們補一下好麼?」
啊……他這麼說,倒令我想起來了。
自結婚以來,葉瑰穆給了我「足夠」的「尊重」,因為無論如何我都不願意同他進行永久標記,所以為避流言,我與葉瑰穆每隔一段時間都要進行一次臨時標記以向外界強調我們二人的婚姻關係是正常無礙的。
這麼說來,先前的夢中,少年的唇角上也沾了血,而「空襲現場」我後頸的腺體處……也泛著無與倫比的鈍痛,似乎被人用力啃咬過。
咦?腺體?對哦,在那個夢裡,我的後頸有腺體麼?
還有那個髮絲,小熊一樣的紅棕色,自然卷的……
「葉瑰穆,你小時候,是自來卷麼?」不由自主地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不光是葉瑰穆,就連我也頓住了。
我到底……在說什麼啊?
走廊內一度陷入沉寂,葉瑰穆一言不發,照理說仍是笑著。
可為什麼,我卻不敢貿然回頭?
我只是感受到一陣無聲的壓迫,無法聞到信息素的身體開始緊繃,那一早便渴望著延續標記的腺體,更是很快發熱……
就算無法聞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我也明白此刻我或許正彌散出omega的氣息,開始不遺餘力地,討好、引誘,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令alpha息怒。
「你在說什麼啊老婆?」甚至不再禮節性地搭住我的肩膀,葉瑰穆溫熱的手掌自身後迫近,不輕不重地,攏在了我的後頸處。
拇指,在腺體處的皮肉上緩慢摩挲,我原本肌肉緊繃的腿部自這一刻全然酸軟下來,一時間就連站都有些站不住了。
我說錯話了,我明明知道我說錯話了,但無疑,那個問題的確是我曾經想過的。
葉瑰穆不是說,我與他還有過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