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以宮九仇的穩如泰山的心境,此刻也有些無言。
「呵,不怕我了?」
他倒是不在意衣服如何。
只是這人以前不是怕自己麼?
不過看他一眼,就害怕的低下頭,好像自己會吃了他似的。
小骨眨了眨迷醉的眼,濃密纖長的睫毛好似鴉羽般忽閃,那雙淺色紫眸里盛滿了難以言喻的情緒:「才不怕。」
宮九仇輕挑眉頭,清雅淡漠的臉上浮現一絲意外:「嗯?」
不怕?
既然不怕,為何一見了他就縮成一隻鵪鶉?
小骨咬了咬唇,不語。
宮九仇皺眉。
心事重重,分明是有話說卻不敢說的樣子。
他抬手,大手輕勾起小骨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小骨,回答我……」
對於宮九仇的話,宮小骨向來沒有任何抵抗力。
他微顫著睫羽,聲音輕軟道:「九哥哥,上次……我……」
只說了幾個字,他就難以繼續說下去,實在是羞於啟齒。
宮九仇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上次……
即使小骨沒有明確說明,但他卻立馬就明白他所說的上次是什麼。
上次……是他喝酒失了控,沒能克制住自己,才衝動的吻了他。
待他清醒過來把人推開時,小骨已經抖如篩糠,嚇得差點當場發了病。
也就是上次之後,小骨就刻意疏遠了他,每次見他都恨不得找藉口躲開。
如果不是他強制他必須在自己書房做作業,他每次回來怕是連他的面都見不著。
此事他後悔不已。
是那次,自己把他給嚇著了。
所以這幾年他只是偶爾回家一次,就是不想嚇到小骨。
時隔三年,小骨還是第一次主動提起那件事。
小骨想問什麼?
問自己為什麼那樣做?
而他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宮九仇眸色深沉,這件事他沒有任何錯。
他只不過是提前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
唯一後悔的是,提前嚇到他,害他差點發了病。
所以對此他無話可說,也不會做出任何解釋。
誰知小骨皺著鼻子猶豫了半晌,突然抬頭望著他道:「上次我是故意的……」
他眼神迷醉,但聲音卻是理直氣壯。
宮九仇:「嗯?」
即便是以他比尋常人快了好幾倍的反射弧,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小骨這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