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留學生牙關緊咬,渾身肌肉緊繃,雖然壓製得一動不動,但雙眸中依舊迸射出憤怒的火焰。
塔納托斯偏頭輕輕咬了咬庭霖的耳朵尖,滿意地看著那處白皙的皮肉泛起紅意,沒忍住笑了起來:「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這樣任人宰割但又特別不服的樣子很可愛。」
可不可愛不好說,但庭霖同學現在看起來心情非常不爽且更加不服,塔納托斯悠悠道:「在我的地盤上那麼大膽,不擔心我趁機悄悄把你的同伴們都殺了嗎?」
亡靈沒有溫度的軀體散發著直逼靈魂的冷意,冰涼的指尖探入內衫,動作萬分繾綣的在腰腹處流連,順著勁瘦的曲線下滑,最終堪堪懸停在一個過分危險的地方,十分有眼力見地沒有繼續。
塔納托斯居高臨下,緊緊地盯著庭霖濡濕嫣紅的雙唇,聲音輕柔:「你明知道極有可能會碰上我,但還是義無反顧地前來,那條魚究竟有什麼魅力,能讓你如此奮不顧身。」
「你明明答應過他不冒險……」塔納托斯眯起眼,勾唇一笑,「還是我在你那不算『險』?」
庭霖抑制住翻白眼的欲望,在能開口的下一秒就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譏:「與你何干。」
「怎麼與我無干,」亡靈黑色的長長的指甲划過庭霖咽喉,所經之處留下的血痕頓時滲出了血珠,蓬勃盎然的生氣隨著血腥氣一起蔓延,充滿了整個棺材。
塔納托斯埋頭深吸一口氣,「你知道那條人魚拋棄你後去了哪裡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去哪是他的自由,倒是你——」庭霖面容冷若冰霜,強行轉移話題,專挑痛處踩,「你對整個亡靈秘境都了如指掌,你的靈魂自由無邊,你的身體被埋葬在教堂神像之下——但你的妹妹和母親還等你回家吃飯呢。他們是不知道你的屍體在這,還是不想知道你的屍體在這?」
庭霖眉梢微挑:「白天,所有的一切都十分正常,小女孩不想讀書溜出去玩,小鳥不想呆在屋內飛出去尋找天空,年輕女士對自己女兒和種族的未來深感憂慮——你白天長什麼樣子?」
塔納托斯目光落在庭霖蓄著微光的眼眸深處,一寸一寸地撫摸過脖頸上敏感脆弱的命脈,含情脈脈地輕柔道:「哦,原來你不僅喜歡白骨,還喜歡白天?」
「……我在和你說正事,」庭霖被摸得毛骨悚然,很想一劍把他捅個對穿,強壓著火道:「你既然不讓我亂動,那你自己又在那動什麼?!!」
「哎呀,庭霖同學,小點聲,萬一被別人看見了你我衣衫不整地糾纏在一起怎麼辦?」塔納托斯指尖輕挑,沿著下頜線撫過側臉,撥弄著庭霖額前碎亂的黑髮,語氣淡然,「只要他們看見了你被我壓在這裡強行輕薄,哪怕我連衣服都沒亂,你我之間連吻都沒接過,一旦傳出去,說不定成了你我在教堂內放肆交合,姿勢怎麼放蕩,戰況多麼激烈,順便給你安排一個分外邪惡的身份,口口相傳,爭相傳誦,不出幾天,滿城鎮的亡靈和滿梅爾斯大陸的人都知道了你怎樣脅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