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打算。」落錦書瞧了她一眼,「你讀我的心思?」
辛夷又是驕傲地一笑,「我沒有讀心功能,但我是一等,OK?打算先用基礎療法還是用手術?」
落錦書斟酌了一下,道:「先用物理因子療法,看看是否能促醒,這一個月,病人交給你,你每天給她做物理治療,用痙一攣機和針灸電刺,一個月為期限,如果沒有什麼進展,再考慮手術。」
如果物理因子療法能湊效,不必挨這一刀。
「高氧多久?」辛夷問道。
落錦書道:「先常規的兩個小時吧。」
辛夷點頭,輸入時間,開始倒計時。
落錦書等到阿紅從高壓氧艙出來,親自給她用了能量電刺,連接腦電波看反應。
阿紅目光呆滯,眼球是有活動的,但是毫無目的。
從第一檔能量開到第三檔,她眼神有過片刻的聚焦,落錦書立刻去看腦電波圖,有反應。
她稍稍寬心,「你繼續,我出去跟紅狼和居大夫說說,紅狼該等急了。」
差不多三個小時了,紅狼怕是一直把心架在火上烤著呢。
「你去吧,交給我。」辛夷道。
比專業比態度,無人比得過辛夷,落錦書這方面對她特別的放心。
外頭,紅狼確實等得心都快燒著了。
他也沒抱多大的希望,仿佛就等著姑娘出來說一句無能為力。
但是,縱絕望如同冰天雪地,他也盼著能在這雪地里見著一點點的火星。
雲少淵半個時辰之前也來了,回府下了幾道命令之後,他又過來國公府,想聽聽阿紅的情況。
紅狼開始還能一動不動地坐著等,等著等著,便在外頭踱步,焦灼的情緒像會傳染一般,把氣氛渲染得極為緊張。
雲少淵對錦書是有嚴重濾鏡的,但是阿紅的情況在他看來,也不樂觀。
因為,居大夫每個月都會跟他稟報阿紅的進展,那就是沒有任何進展。
居大夫瞧了一眼外頭踱步的紅狼,然後對雲少淵道:「殿下,您傷勢還沒全好,別坐太多,找個地方躺著,姑娘說您最好是多躺著的,對腰好。」
「不礙事。」雲少淵說著,卻還是站了起來,坐久了,腰脊確會酸痛,他也瞧了一眼外頭,輕聲問道:「居大夫,你從醫這麼些年,可曾聽說過藍血盾?」
居大夫卻反問,「藍血盾?是什麼東西?」
「沒聽過?本王以為,這是你們當大夫的一種……」
他沒說下去,因為他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基本的概念都沒有。
居大夫追問道:「是姑娘跟您說藍血盾的?那是個什麼東西?治病用的?」
「或許是溝通用的,例如手勢,暗號,你們學醫的人,可有一套你們自己的暗號和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