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沉著臉,「你有方法解決的,沒必要用這樣的極端手段,他是你的侄兒,你這樣做,良心過得去嗎?」
少淵抬起清雋面容,道:「陛下,事急從權,攝政王昨日已經到蕭王府要接回世子,打算當即啟程回國了,是王妃告知他如今世子不能輕易移動,才願意多逗留兩日,換言之,臣弟只有兩日挽回與徽國的邦交。」
「至於說臣弟這樣做是昧良心,臣弟不認同,確實是雲靳風犯錯得罪徽國人在先,這甚至都不能說是得罪,他是捲入了徽國的皇權鬥爭裡頭,攝政王心裡必定會認為咱們燕國是傾向於支持魯王,甚至與魯王有所勾結……」
少淵說到這裡,抬眸瞧了景昌帝一眼,景昌帝面無表情,但肩膀卻微微地繃緊了。
「所以,」少淵繼續道:"臣弟才不得不快刀砍亂麻,以蜀王得了瘋症為由,解釋他為何會行事乖張異常,加上他那日與朝上發狂打人,攝政王這才相信了的。"
景昌帝無法反駁,尤其雲少淵那一句與魯王勾結嚇到他了。
他還是太子的時候,確實與魯王勾結。
這事自然不能公開,所以火速解決對他大有裨益,至少暫時無後顧之憂,只怕擾攘下去,會被人深挖出這段事來。
他沉下眸子,半晌又問道:「去過吳府嗎?」
「昨日去過,大學士受了打擊,絕食了。」
景昌帝拍著桌子,青筋顯出,「他是想以死來逼迫朕。」
少淵沉聲道:「臣弟認為陛下給他一個公道,儘快把事情平息了。」
「朕今日已經賞賜下去,他還要如何?」景昌帝冷冷地道。
「他要的不是賞賜,陛下明白的。」在吳大學士的事情上,少淵還是願意跟他多說幾句的。
他不希望吳大學士真的出事。
景昌帝繃著臉沒說話,如果他是太上皇那樣的地位,自然願意道歉。
因為滿朝歸心,道歉也只是彰顯賢名。
可他不是,他道歉只能證明在朝中他沒有君權,甚至連打一個臣子都要被無限放大。
這多大點事?至於嗎?
想到這裡景昌帝心裡頭就煩躁得很,轉了話題問道:「若能重啟談判,你打算派誰人去?」
少淵道:「四皇子,秦風。」
「他?」景昌帝有些意外,本以為他會叫老大去的,「他合適麼?朕覺得他十分木訥。」
但其實老大也無用窩囊,他的兒子就沒一個出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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