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忍者在京城的據點被蕭王悉數搗毀,如今忍者已經撤離,回到了青州。」
景昌帝氣得一腳踹了過去,"廢物!"
杜公公悶哼了一聲,急忙道:「不如傳禁……」
卻被翁寶公公碰了碰手肘,他當即改口,「不如,還是傳貴妃娘娘過來出出主意?」
「滾出去!」景昌帝怒道。
兩人跪退出去,到了門外,杜公公小聲問道:「師父,為何不讓徒兒叫禁軍喬裝去?」
翁寶公公冷睨了他一眼,「若皇后是在宮裡,或者是在別處,又或者是派別的人去,也都還行,但皇后在蕭王府,蕭王府豈是容易進得去的地方?且派禁軍去這樣的主意你是用屁股想出來的嗎?你以為蜀王真掌握了禁軍?他不過是掛了虛名,禁軍是梁時管著的。」
杜公公被點醒,連忙道謝,「虧得師父點了徒兒,否則出了事,陛下一定遷怒於徒兒的。」
翁寶公公搖搖頭,「都在御前辦差這麼久了,還不機靈些,總想著爭出頭冒尖,你這樣的一般死得早。」
杜公公賠著笑臉,「多謝師父教訓。」
翌日一早,旨意抵達吳家,賞賜了千金和綢緞二百匹。
卻隻字不提昨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
大學士沒有親自出來接旨謝恩,是隔著門聽兒子轉述的,聽完之後,一言不發,門也不開,繼續絕食。
而今日一早小報便滿天飛了,說蜀王雲靳風得了瘋症。
前情後因也說都明明白白,說先是因對恩師落大將軍感到愧疚,在他戰死之後竟然悔婚另娶,之後蜀王妃懷著孩子被重傷,差點一屍兩命,他驚嚇憂思過度,腦子便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出了問題的。
也是這一份小報,才讓許多百姓想起,對啊,落大將軍曾經是蜀王的授武恩師。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背信棄義自然會覺得愧對恩師的。
但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雲靳風是瘋了,成為名副其實的瘋王。
小報鋪天蓋地的亂飛,景昌帝自然知道了,且小報在晌午的時候還送到了他面前過目。
他狂怒,把小報撕了個粉碎,「來人,傳雲少淵進宮。」
少淵今日一早就整裝待發,待旨意一到,立刻策馬進宮。
到了御書房,不等景昌帝問罪,他便單膝跪下,道:「陛下,臣弟幸不辱命,已經跟徽國解釋清楚,蜀王冒犯攝政王,是因心智迷亂所致,攝政王和使者團得知情況也已經原諒了蜀王,不再提斷交一事,臣弟認為,重啟談判指日可待。」
一句話,把景昌帝的狂怒堵在了喉嚨里。
斷交的事很嚴重,他自然不能讓兩國關係於他在位期間破裂。
但他也開心不起來,因為雲少淵火速解決了此大困,再一次證明他才能卓絕。
而且他還犧牲了靳風,成了瘋子,還如何當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