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那麼早呢,想著到床上看會兒書的。」錦書給他準備寢衣,「你先沐浴,回來再說話。」
少淵知道自己渾身的汗臭味,但方才他都抱過媳婦了,便笑著露出一口白牙,「一起。」
錦書想說她洗過了,但一聞自己的身上,好吧,再洗一次不礙的。
在湯泉裡頭浸泡著,錦書親自伺候,從他身上搓下一層又一層的污垢,「你這是幾日沒洗了啊?」
「也不是,前幾日不是下過雨麼?今日最後一場是山地戰,滾了幾次。」
「不是練兵陣嗎?怎麼還打山地戰了?」
「演練作戰。」少淵伸手抱著她的腰肢,一手轉了過來坐在自己的身前,他臉上的肌膚洗去污泥之後,沒那麼紅黑了,倒是有幾分深麥子色。
他眼底烏黑深邃,泛著熟悉的暗芒,那是這位大都督在床上策馬揚鞭奮力深耕時的光芒。
麥子色的皮膚上掛著水,喝慣紅酒的錦書知道,掛杯是好東西,像他這樣掛水珠的,也差不到哪裡去。
很主動地,唇送上,從軍營回來疲乏至極的男人,值得漂亮女士送上主動香吻,以及一場主動的戰鬥。
白皙與銅色,形成了鮮明對比。
力量與柔弱,也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這一場戰鬥,主動的人輸了,投降求饒,但是敵軍縱有憐香惜玉之心,但來自男人天性以及原始的好勇鬥狠,讓他無視了女士的投降,以一記狠狠的深吻,結束了這場屍橫遍泉的戰鬥。
但是,夜那麼長,只有一場戰鬥怎麼夠?
於是乎,一整夜聲音是不斷過的,但是沒說過一句完整的話。
錦書第二天起來,走路的時候雙腿都打擺子。
這奇奇怪怪的姿勢,她也沒敢多走路,就坐在書房裡頭看帳本。
少淵今日上朝了,實在佩服他的精力,明明昨晚回來的時候已經累得不行,又經過那幾番的奮戰,他大概也沒睡過,就這麼去上朝。
年輕就是好啊。
到了晌午,少淵也沒回府用膳,藍寂回來告知,說殿下下朝之後,就直接去了都督府,說晚上回來給她帶紅糖粑粑。
少淵如此急切地回都督府,很難不讓人懷疑是惦記著廚娘做的紅糖粑粑。
錦書把頑固叫過來,揉著它的大腦袋,「失寵了。」
頑固狼頭一抬,呵呵,我早變心,誰還在乎他寵不寵?
用了午膳之後,便有拜帖送到,是魏荀媛正兒八經下的拜帖,說是帶著她的妯娌楊盈過來拜訪。
錦書叫人回話,說正好下午得空,可以來的。
當即便梳妝打扮,端出當家主母的派頭,她有些好奇,楊盈來做什麼?之前叫魏荀媛傳話出去,只是為了說給楊博欽聽的,楊博欽聽完莫非還要叫她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