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里的人,被關了足足兩個時辰,終於,大門打開了。
所有人一窩蜂地湧出,直奔安釋房而去。
安釋房裡十幾箱的東西全部打開,裡面很多東西被掏了出來,許多撕碎了,丟得滿地都是。
他們一通翻找,都沒找到什麼是有用的,也就是說,他帶著陛下的那些證據離開了國公府。
他真的逃了。
國公夫人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
「母親!」魏澤興連忙從人群中分撥開去,把母親扶起,揉著她的人中把她救醒。
國公夫人醒來之後,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兒啊,你爹是不是真的走了?」
魏澤興哭著點頭,「他要帶我走,我不願走,我不願意丟下大家。」
國公夫人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他怎麼能走啊?他怎麼能這麼狠心啊?夫妻二十幾年,他在我面前是沒有一句實話啊,他是個偽君子。」
「追,快去追!」魏家的子侄顧不得理會他們母子,急忙去馬廄里牽馬去追。
「不是追,是逃,我們也要逃。」
「對,我們要逃,快些,快些收拾細軟,我們馬上走。」
但是,沒等他們走出國公府大門,禁軍和巡防營便把國公府包圍了。
今日一早,丞相帶著官員直奔御書房,賀喜了國本有繼。
景昌帝簡直不敢相信他們會接受雲沐風成為太子,他今日開了御書房的門,就是等著雲少淵和丞相他們進來鬧太子的事。
結果,等來的卻是賀表。
賀表之後,丞相帶著官員一同跪下,讓他處理貪墨官員的事。
而就在此時,禁軍梁時進來稟報,說魏國公已經離開了京城。
景昌帝氣得雙眼發黑,差點沒昏死過去。
他氣得腦仁兒發脹,怒氣湧上心頭,硃筆一批,所有涉案官員斬立決,削去國公府爵位,魏國公府上下串聯貴妃謀害太子與寧妃,先全部拿下關入大牢,抄家!
「陛下,是否要緝拿魏清廉?」梁時問了一句。
景昌帝雙手撐著御案,穩住氣得發抖的身體,昂起頭,像鬥敗卻不服輸的公雞,「讓他去,讓他去!」
易丞相道:「陛下,魏清廉是謀害寧妃與太子的主謀元兇,若不抓捕歸案,難正國法。」
「朕說隨他去!」景昌帝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幾個字,「丞相是否想駕馭在朕之上?」
丞相跪下,「臣不敢,臣只是認為……」
景昌帝抓起硃批便砸了過去,「你認為,你認為,什麼事都是你認為,朕認為的呢?朕說隨他去,沒聽到嗎?」
眾人見他這般狂怒,哪裡還敢說什麼,反正貪墨枉法的官員已經要被正法,便不再提其他了。
景昌帝吼道:「梁時,帶人把魏國公府包圍,所有人逮捕到大牢去,朕要親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