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景昌帝喘了一口粗氣,眸子冷狠,「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把東西全部帶回來。」
「是,奴才這就去辦。」翁寶轉身而去。
杜公公追著出去,「師傅,霧隱樓的殺手團,是影舞樓的。」
「是誰告訴你的?」翁寶盯著他。
「徒兒認識些江湖人,他們說的。」
「有證據嗎?」
杜公公搖搖頭,「沒證據,他們猜測的。」
翁寶冷冷地道:「猜測之言,怎能當真?這件事情你休得在陛下面前說,霧隱樓也好,影舞樓也好,都是江湖上的人,你管好自己的嘴巴,免得無端添了殺身之禍。」
杜公公嚇得忙噤聲,確實,那些殺手無處不在,若是胡亂非議,傳了出去只怕會添殺身之禍。
翁寶出宮而去,在宮裡頭混了半輩子,和宮裡頭打交道,和官員大臣打交道,和外頭的生意人,三教九流也需要打打交道。
他從陛下在潛邸的時候便跟著,許多事陛下會用他去做,但許多事陛下也不會用他,陛下對他的信任就像一碗茶水。
陛下需要茶水,但更多的時候,他需要國公府那杯濃烈的酒。
以前他不甘,後來他無所謂,因為有些事情即便國公府不做,他也做不來。
例如那晚在乾坤殿。
以前,陛下會把一些心狠手辣的事情交給他去做,他從來沒有做好,陛下後來轉交給了國公府去做,所以,陛下對他沒有完全信任,不是陛下的責任,是他的責任。
翁寶這樣想著,走在宮牆外的道路上,有首領帶禁軍巡邏而過,與他打著招呼,他認得這名禁軍副,是楊尚書的兒子楊守凡,那日星瀾宮遇刺,這小子無比的神勇。
不過,也聽到一些消息,說他在蜀王府也殺敵,只是沒有在宮裡頭那麼盡心,並未殲敵多少。
這霧裡看花的事,翁寶不會深思,各方的心思最好都不要揣測,只辦他自己的差事便罷了。
霧隱樓接下了這趟差事,要價十萬兩,預付二萬兩。
影舞樓是暗疾父親創辦,當時暗疾的姑母是二當家,她是個認錢不認人的主兒,早早和自己的兄長翻臉,從影舞樓退出去創辦了霧隱樓。
養了一群殺手,生意很好,但後來暗疾姑母親自出任務的時候殘了雙腿,被挑了腳筋,她便把霧隱樓出售。
所以,後來影舞樓交給了於星芒,而霧隱樓卻已經歸了蕭王府,少淵是霧隱樓的首尊。
買下霧隱樓的時候,敏先生是咬碎了好幾顆門牙的,但是不買不行啊,因為霧隱樓做的是殺手生意,門下的人個個武功高強身份隱秘,取人腦袋就像割韭菜似的。
至少,不能讓人用霧隱樓來對付蕭王府,雖然蕭王府的護衛打得過霧隱樓的高手,但是會折損人手,既然不想打,那就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