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像胥繼續道:「因著咱們鴻臚寺的特殊性,聖人才特意如此安排。否則若是番邦百姓有要事求上門來,被攔在了皇城外那就不好了。所以咱們鴻臚寺的人就被分成了兩半。一半在皇城中當值,一半就來這兒了。」
大家都聽懂了,心中明白來皇城外這座鴻臚寺的人,都是需要忙碌幹活兒的。
這時又有人問:「大人,我們可否參觀一下鴻臚寺?」
「當然,今日你們報到的第一日,便是帶你們來熟悉環境的。」領頭像胥點頭,「帶你們認了像胥科的路,接下來便是要領你們其他地方轉轉,好叫你們認認路。」
於是領頭像胥帶著這些個人繞著鴻臚寺走了一圈。在王硯辭工房前經過時,他還特停下腳步,為眾人介紹:「這裡是咱們鴻臚寺卿王大人的工房,平日無事你們就不要過來閒逛了,有事需要稟報都可先稟告你們的上峰。」
說到「上峰」二字時他停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什麼,但這會兒還是沒往下說。
柳桑寧聽他介紹後,更好奇地伸長脖子往王硯辭工房裡看,倒是沒什麼稀奇的,再加上他今兒個不在,不少人只掃了眼就不在意了。可她卻注意到了房屋內掛著的那幅捲軸。
那是一幅約莫有一人高的畫軸,瞧著畫軸兩端的軸頭製作精良,瞧著用的是上好的木頭,上面還雕刻的紋路。紙張瞧著也是用的造價不菲的紙,細膩白淨,比柳桑寧平日裡用來寫寫畫畫的紙不知好了多少倍。
唯一奇怪的是,它是一幅空白畫軸,上面連一滴墨都沒有。柳桑寧心中感到十分好奇,這王硯辭畫一幅空白的畫軸在房間最顯眼的位置是做什麼?
想了半天她也沒想明白。
等參觀完鴻臚寺各處,領頭像胥又帶著他們去了鴻臚寺內的庶務科,領取了屬於他們的官服和令牌。由於他們目前都還只是實習像胥,所以分發的官服是吏員服,但大傢伙也還是很高興。而令牌則相當於是身份的認證,有令牌之人才能進出鴻臚寺。
等到今日報到事宜都已經做完,領頭像胥便要去忙自己的事了。臨了,他忽然記起自己忘記了一件大事。
於是他將人又領回了像胥科的小院兒,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說道:「還有一事先前忘記同你們說。此次特招,原定只招八人,可如今招了九人。由於此次破例多招一人,但我們鴻臚寺往吏部報的名額只有八個。所以三個月後的考核,我們最多也只會留下八人。考試排在末位者將會被淘汰。」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所有人的皮都緊起來,柳桑寧甚至覺得有數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畢竟她就是那個破例多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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