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下,王硯辭道:「一旦與番邦有關之案都變成咱們鴻臚寺主管,日後咱們還能騰出多少人手來打理其他事務?若是不能破案,那這無能的名頭就會被按在咱們鴻臚寺頭上。」
柳桑寧聽得有些發懵,但王硯辭只點到為止,其他的便不肯多說。
他道:「行了,趕緊收拾好,今日便乘我的車駕去鴻臚寺。如今你還是未洗脫嫌疑,我既在大理寺卿面前保下你,又應承他定會看牢你,你出門行動還是與我待在一處較為穩妥。」
柳桑寧點頭應下,趕緊跳下圍牆。
等上了馬車,柳桑寧腦子已經轉過彎來,心裡頭也敞亮起來。
她下意識往王硯辭身邊湊,低聲說道:「王大人 ,你先前的意思,是不是想告訴我,這次雖然是咱們鴻臚寺看似主管這件案子,但實則兩個官部並不想以後真的失去對番邦案子的主宰權,只不過這回他們想甩鍋而已?」
王硯辭沒吭聲, 柳桑寧就當他默認了,她這心裡就跟明鏡似的了。
她繼續道:「如今咱們將這麼重要的線索告訴大理寺那邊,由大理寺魯大人出面去與刑部聯手,在梨園將人給抓了,那便也算他們在這案子裡出了大力,面子上總歸過得去,也不會被咱們鴻臚寺搶了風頭。咱們這個算是投石問路?好叫他們明白咱們鴻臚寺的態度,日後若再有事,他們也會更樂意配合咱們,是不是?」
王硯辭扭頭看她,他動作得突然,柳桑寧沒反應過來,自是沒有避開,兩人之間忽然離得不過一根手指粗的距離。柳桑寧能感覺到王硯辭呼出的熱氣微微地掃過她的鼻尖,她只覺得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也跳得極快起來。
王硯辭垂眸看著柳桑寧忽然有些慌亂的眼神,可即便這樣,她也沒有躲。看著她耳尖開始泛紅,王硯辭忽然有些滿意地勾了勾唇。
他這才開口:「柳桑寧,你的確很聰明。有些事,一點就透。」
柳桑寧聽到王硯辭誇讚自己,一時間有些發怔。隨即她有些不好意思道:「也沒你說的這麼好。」
「但是,」王硯辭忽然又道,「有的時候在外人面前,還是要學會藏著些。為官之道,中庸才是最長久的。」
柳桑寧聽得沉默了下來。
王硯辭也沒有問她為何不說話,似乎是想等她的一個答案。過了好一會兒,馬車都快到鴻臚寺門口了,柳桑寧才重新開口。
「王大人,先前你在圍牆下說的話,我都明白,只有一點我卻與你有些出入。」柳桑寧輕聲說著,「你說做官許多事便不能從本心出發,可我卻覺得。若是一人當了官走上了仕途,便要丟棄初心,那又怎能當一個好官?我做官,便是要踏踏實實做好我的分內事,為百姓為大雍的江山社稷,獻出我的一份力。我不想為了保住仕途,去做那糊塗官,更不願事到了眼前卻還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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