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琉璃國的使臣苦口婆心道:「四皇子,你冷靜一些,此事大雍皇帝定會遣人調查。若是有人要害你,絕不會放過那人!如今咱們只能靜觀其變,切不可再鬧出事端了。」
說話的這位使臣柳桑寧對他有印象,乃是琉璃國這批使臣里最溫和冷靜了一位,不像其他使臣多少都隨這位四皇子有些囂張,還特別護短。
魯成飛聽到使臣勸他,卻氣得一把揪住了那使臣的衣領,將他拖到了自己跟前,惡狠狠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本皇子在鬧事?你懷疑是我故意的?!」
使臣嚇得臉色發白:「不、不……臣沒有這個意思,四皇子恕罪!」
「我告訴你,本皇子還沒蠢到在長安挑釁大雍皇帝的地步!」說完這句,魯成飛將手中的使臣狠狠甩了出去。
使臣腳下不穩,踉蹌著往後退,眼瞧著就要跌倒在地。柳桑寧眼疾手快上前幾步,一把扶住了他的手臂,將他穩住。
使臣下意識回頭,看到柳桑寧露出驚愕的表情,餘光瞥到還有一人影,連忙看去,見是王硯辭他乾淨整理衣冠行禮。
聽到使臣喚了句「王大人」,魯成飛這才發現屋子裡不知何時竟多了兩個人,還是兩個大雍的官員。
王硯辭身著緋色官服,身旁跟著柳桑寧卻是一身常服,他還記得她,是先前在大街上的那個女娘。魯成飛見到柳桑寧臉色便有些發黑,顯然是不想見她。
「晦氣。」他不客氣地瞪了柳桑寧一眼,說出這句話。
柳桑寧也不生氣,只笑盈盈說道:「四皇子何必火氣如此大?今日若不是我,四皇子哪兒還能這般快的到這客棧里歇息?」
魯成飛聽到這話心頭火氣又上來,他剛要說話,柳桑寧又道:「四皇子也不必惱,今日我們前來,自是來幫四皇子解決此事的。」
她嘴裡說著幫忙解決,可眼神里卻並沒有露出多麼信任他的意思。魯成飛這會兒渾身都感覺到燥熱,但他腦子還算清醒,知曉柳桑寧雖然這麼說,但實則定是來審問他的。
魯成飛看著她的眼神變得不善起來。可還沒等他說出什麼惡言,忽然一人擋住了他看向柳桑寧的視線,王硯辭站在他跟前,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可這樣瞧著冷清淡薄之人,這會兒卻讓魯成飛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甚至讓他想要往後退。
魯成飛咬咬牙,這才沒讓自己真的往後退。否則豈不是顯得他好像怕了大雍的官員似的?那也太丟臉了!
但魯成飛卻將注意力從柳桑寧身上收回,放到了王硯辭身上,他不客氣說道:「你們來做什麼?」
王硯辭也不跟他繞圈子,直接道:「聖人命我們二人徹查今日四皇子當街縱馬殺人一事,還請四皇子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