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硯辭頷首,兩人便隨刑部衙役一同往外走,朝著刑部而去。
等到刑部時,刑部侍郎已經在公堂中等著了,一旁還有京兆府尹,兩人正在說些什麼。見王硯辭與柳桑寧進來,兩人立即起身迎了上去。
刑部侍郎直接開口道:「王大人,良不言說他可以全然交代,但需王大人在場。」
柳桑寧不解:「為何要王大人在才肯說?」
刑部侍郎瞥了她一眼,道:「王大人乃是鴻臚寺卿,管著的便是與番邦各種事宜,此次使臣入長安也是鴻臚寺為首負責招待與監管,出了事自然也是大雍與番邦外交之事。他要求我們許諾保他性命,才肯交代一切。他不信任我們,要王大人親自作保,才肯吐出來。」
柳桑寧這下明白了,刑部的審問手段是將人折磨到願意吐真言了,只是良不言理智尚存,需要一個說話能算得上話的人作保。而這個「說話算話」自然指的是在皇帝面前,這些人中只有王硯辭在皇帝跟前說的話他願意聽。
良不言要的並不是三方作保,要的是一張切實的免死金牌。
王硯辭聽後冷笑一聲:「他若肯說實話,我倒也不介意替他保下一條命。」
只是這命如何保,那自是大有講究。若只是不死……活著與活著的差距,也可以天差地別。
得了王硯辭這話,刑部侍郎一揮手,吩咐底下人道:「將人帶上來!」
幾人落座,柳桑寧此次坐在王硯辭身後的圓凳上,瞧著不大顯眼。不一會兒,良不言便被衙役帶了上來。
等見著了人,柳桑寧看得又是一奇。
只見良不言瞧著身上毫無傷口,連半點血跡都不見。可他整張臉卻是刷白,顯得毫無血色,頭髮也被汗水打濕,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
等衙役將人放下,他便雙腿無力般往地下跌坐。王硯辭適時開口:「給良大人搬張椅子來坐。」
聽到王硯辭的吩咐,衙役臉上露出些許驚訝。但他什麼話也沒說,照著王硯辭說的搬來一張椅子,扶著良不言坐下。良不言眼中也露出不解,他沒想到王硯辭居然還能這般禮遇他。
他低著頭,整個身子幾乎都歪在扶手上,像是一隻軟腳蝦。柳桑寧看得仔細,她發現良不言的手腳竟還在微微發抖。
她不由疑惑,這良不言究竟是經歷了什麼?
這時良不言開口,聲音啞得不像話:「王大人,你可是願意替我作保,保我性命?」
王硯辭手中摺扇輕敲了一下掌心,他輕笑了一聲:「我還以為,良大人為保主子甘願冒風險殺我,是不怕死的,原來還是會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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