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桑寧聽到這兒,忍不住低呼一聲:「所以,是你們刑罰逼供的時候過了頭,將人直接弄死了?」
聽到柳桑寧的話,刑部侍郎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怒斥:「什麼過頭?!這都是在正常的手段範圍內!是那人自己掙扎得太突然太激烈,自己脖子往刀刃上送!」
刑罰逼供從律例上來說是不允許的,可律例是律例,實際是實際。但這種「實際」只能私下有,絕不能拿到明面兒上來。更何況是刑訊逼供直接逼死了重要的人證?
這可是重大的過失!
刑部侍郎心裡頭也是清楚這點,所以才火急火燎地將王硯辭找來。他知道,在這件事上,只有王硯辭能幫他擺平。
第138章 這回才說實話
一旁柳桑寧都聽得沉默起來。
王硯辭臉上倒是神色微變,他語氣很淡:「行刑的衙役呢?」
「被看押起來了,你們來之前他交代了一遍。」刑部侍郎臉色依舊很臭,今年到了他關鍵的晉升之年,今年的考評十分關鍵,若是因為這種事出了岔子……他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王硯辭又問:「將那衙役叫來,再問一次。」
不一會兒,衙役就被同僚押了上來。
那衙役渾身狼狽,左臉有些微微的紅腫,瞧著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柳桑寧看了看臉上的印記,又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刑部侍郎的右手,比劃了一下大小,覺得八成是他打的。
那衙役被押著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將事情經過又說了一遍。王硯辭與柳桑寧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安靜聽著。
「我只用刀刃在他脖子上劃了一道很淺的口子,只是想逼他說出實話來,可他卻突然掙紮起來!」衙役神色看起來很是崩潰,「雖然快班的兄弟拉了我胳膊一把,可也來不及了……」
說完這些,衙役崩潰中又夾雜了懊惱,柳桑寧從他眼神里都能看出他在想為什麼是他呢,為什麼偏偏是他當值刑訊呢?
可柳桑寧卻依舊在觀察他。
她突然出聲問道:「刑訊之時,他是何姿勢?」
衙役一問,眼底閃過一陣慌張,像是在拼命掩飾什麼,又像是努力回想什麼。
他開口有些磕磕巴巴:「他、他就是被綁在刑架上,與旁的罪犯行刑時一樣……」
柳桑寧微微彎腰,忽地湊近了不少,看著他嘴角帶著笑,可眼裡卻是一片冰涼,看得衙役心裡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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