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女子以為自己會被活生生掐死時,金浮生忽然鬆開了手,他聲音低沉如惡鬼般:「記住了。」
女子嚇得連連點頭,下一刻她只覺得一股力量將她往前拉扯,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倒在了床上。
男人欺身而上,女子身子不由有些發抖。只聽他道:「怎麼,你還想旁觀不成?」
縱七一聽便知是金浮生趕客了,於是他趕緊行禮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等他穩穩落地,他回頭看了眼金浮生的房間,隨後快速離開了原地。今晚上有這位娘子陪著,想來聖子是無心關心他的去向了。
他在路上故意繞了幾處,一路確定無人跟蹤,這才放心地往家中而去。
眼瞧著宅子就在不遠處,他正要飛升而入,不知從何處突然竄出一身影,手腳極快地近身,縱七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人就已經被對方拿下。
那人往縱七嘴裡塞了一塊布,又將他的手反剪,拖著他進了自家宅子的隔壁院落。
等一進院落的屋子,縱七的眼睛不由瞪大。
這裡頭坐著的人他都認識,是大雍鴻臚寺卿和他手底下的兩位官員。其中有一位還是最近被關押起來的柳桑寧!
她怎麼會被放出來的?!
柳桑寧看著面前被長伍扣住的縱七,不由將他打量了一遍。先前她與使團接觸時,並未過多注意過這位縱七,畢竟他只是一個隨從。
但如今看來,越不起眼的人越能辦成大事。畢竟有什麼比在人群中不顯眼更能偷偷去做壞事呢?
原本此刻她應該在鴻臚寺的大牢里待著,可看過檔案猜到王硯辭的心思後,她卻改變了主意。與其在大牢里等著他們給自己消息,不如冒點險喬裝打扮一番,同王硯辭他們一同破案。
柳桑寧眼下正是男子裝扮,若不是此刻她整張臉都暴露在空氣中,旁人只看身形很難認出她來。
縱七見著眼前的陣仗,心裡頭暗道不妙,他恐怕是暴露了。
王硯辭給長伍使了個眼色,長伍將縱七嘴裡的布拿掉。縱七低吼:「你們想做什麼?!」
「我們不想做什麼,只是想請你看場戲而已。」王硯辭說得不緊不慢,「你替你主子四處奔波,該做的不該做的你都幫他做了,就不想知道他到底會如何對你?」
縱七警惕起來:「你什麼意思?」
頓了下他又強調:「你休想離間!」
「需不需要我們離間,你等會兒自己看了再說。」柳桑寧適時開口,「你覺得,金浮生知曉你在長安有妻兒,會如何?」
縱七面色陰沉:「你究竟想說什麼?」
柳桑寧沖他微微一笑:「你說,他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還是讓你了無牽掛專心為他辦事的好?」
縱七聽明白了柳桑寧的意思,他掙紮起來,低吼道:「不可能!若是殺了我妻兒,他怎能保證我還會一心一意替他做事?!」
王硯辭摺扇忽地打開,他搖晃著,微笑道:「若你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