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立即著手去辦,皇帝則是氣得一拂袖,扶著太后離去。金浮生仍舊跪在地上,皇帝方才發言,叫京兆府尹與刑部尚書親自帶人押他入天牢。
王若蘭這會兒心中一顆大石頭落地,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落下。但她整個人卻比方才站得更直,看起來更有力量。
王硯辭扶著王若蘭,聽到王若蘭道:「阿弟,我能親眼看他下獄嗎?」
王硯辭點頭:「能。阿姊,我帶你去。」
徐盡歡三兩步走到葉輕雨身旁,將她扶住,低聲道:「你沒事吧?」
葉輕雨搖搖頭,整個人卻顯得蒼白許多。
徐盡歡扶著她的手收緊了些:「別怕,我送你回府。」
京兆府尹與刑部侍郎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些許唏噓。他們誰也沒料到,昔日在新濟國幾乎是得萬民敬仰,得新濟王喜愛的聖子,竟是頃刻間就成了階下囚。
這都是他自己作孽。
京兆府尹當即喚人,要將金浮生下大獄。只是人還沒靠近,金浮生卻突然起身,竟是從自己的長靴里掏出一把匕首,對準了眾人。
「我看誰敢碰我!」
他雙目通紅,神若癲狂。
柳桑寧擰眉,高聲道:「金浮生,到了這會兒了,你負隅頑抗是沒有用的!今日你落得如此下場,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我咎由自取?我?哈哈哈……」
金浮生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滲了出來,笑得京兆府尹都覺得心底發毛。
「你懂什麼!」金浮生瞪著柳桑寧,「你不是我,你怎知我經歷了什麼?我變成如今這副模樣,難道是我願意的嗎!從小到大,母妃一心只有仇恨,只有羅剎,只想和復國,何曾想過我?!」
他像是記起了久遠的記憶,神情有些恍惚,又帶著深深的恨意。
「她寵冠後宮,有父王疼愛,卻不許我與父王多親近。在後宮二十年,她利用從父王手中得來的權勢將羅剎族後人織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網。私底下,你們可知我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她逼著我日日夜夜地學這學那,逼著我記得羅剎的仇恨。逼著我學陰謀詭計,逼著我以未來的羅剎王為目標!她對我苛刻到何等地步,你們根本就想像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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