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試過三日滴水不進的滋味嗎?我不過是實在受不了哭了一回,她便如此罰我!她怕我將來耽於情愛,便早早叫我滅情絕愛,不許我與任何女子親近!憑什麼!」
說到這兒,金浮生面容越發扭曲起來。
王硯辭伸手拉了一把柳桑寧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身後,往後退了兩步。
金浮生沒有注意到王硯辭的動作,他還在癲狂的說著。
「後來她死了,哈哈哈……她死了!她死得好呀!她死了,我就能接手她手中所有關於羅剎的東西,她不讓我做的事,我都能做了,我偏要做!她不讓我親近女人,我偏要!我還不止要一個,我想要誰就要誰!」
從那時起,他就是那個表面端方君子,私下色慾滿天的金浮生了。
他眼中滿是偏執:「只是她死了,父王竟也要捨棄我。還好,我給自己尋了另一條路。這條路實在是太好了,誰也不會想到,那些女子是死在了聖子的身下。即便猜到了,他們也不敢揭露哈哈哈……」
「那些女子?」柳桑寧瞬間抓住了重點,「你到底殘害了多少女子?!」
金浮生看向她,就像看著一個蠢貨:「記不清了,我怎麼會記住這種事情呢?可惜啊……」他忽地看向葉輕雨,「竟然被你逃過了。」
徐盡歡幾乎是瞬間怒意湧上心頭,誰也沒看清他是怎麼過去的。等看清時,徐盡歡已經將金浮生踹倒在地,一拳拳打在了金浮生臉上。
「自樂哥哥!」
「自樂兄,快停手!」
現場頓時大亂,最後還是王硯辭趁人沒注意出手,用扇子擋住徐盡歡再次落下的手,將他拉到一旁。
此刻,金浮生已經是鼻青臉腫,哪裡還瞧得出端方君子的模樣?
「他是要死,但不應該死在這裡。」柳桑寧趕緊上前勸徐盡歡。
「快帶下去!」京兆府尹趕緊吩咐侍衛。
立即湧上來幾個侍衛,將金浮生綁起來,然後拎著他出書房,往天牢的方向走去。
王硯辭一行人也隨著而去。
只是走到半路,卻與匆匆進宮的葉相打了個照面。
葉輕雨看著腳步匆匆,似乎老了十歲的父親,一時間愧疚到無法言喻,眼淚不斷落下。
她對著葉相噗通跪下,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葉相看著這個自己百般疼愛的女兒,他不解:「雨兒,你為何如此?」
葉輕雨抽噎著:「阿耶,你說過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葉相半晌沒有說話,最後仰天長嘆一口氣,老淚縱橫:「真是我養出來的好女兒啊!」
葉相此番進宮也是聽聞了此事,知曉自己大約是瞞不住了,這才匆匆進宮想要請罪。他懷中放著一份文書,乃當年真實的驗傷記錄。當初他雖和金浮生做了交易換了驗傷文書,可他畢竟為官多年,對金浮生也並不算信任。所以還是留了一手,將此驗傷文書自己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