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還真有能用上的一日。
希望皇帝能看在他這一生為他為朝廷做了許多事,只犯了這一個錯的份上,能饒他性命。
葉輕雨起身扶住葉相:「阿耶,女兒陪您一起去求聖上。不論結果如何,女兒都和阿耶在一起。」
葉相看著自己女兒年輕又天真的面龐,最終也只化為一聲嘆息,任由她扶著自己往前走。
徐盡歡下意識要跟上去,葉輕雨卻回頭沖他輕輕搖頭,對他道:「自樂哥哥,你去替我瞧那金浮生下獄吧。」
徐盡歡止住腳步,點頭應下。
看到金浮生被關進了天牢,一行人的心才落回肚子裡。
徐盡歡不知在想什麼,一路上都有些情緒低迷。這會兒事了,他拱手向柳桑寧幾人告辭,回了徐家。
柳桑寧也不急著回柳家,而是同王硯辭一起送王若蘭回了王硯辭的府邸,待看著王若蘭躺下休息,兩人才出了房門。
他們站在台階上,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過了許久唇邊才揚起一抹笑。
柳桑寧伸手悄悄鑽進寬大的袖袍中牽住了王硯辭的手,她問道:「這會兒可覺得心中暢快了?」
王硯辭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回應:「談不上暢快,只是心裡頭沒那麼堵了。」
「那就好。」
柳桑寧頓了下,又道:「其實有件事我想問你。」
「何事?」
她偏過頭看向他:「你當時躲在柜子里看到了一切,也算是第一目擊證人,那你為何不乾脆編謊話說你看到了金浮生的臉,直接指認他?」
王硯辭沒有立即回答,他看著天空,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不是沒想過,但還是不行。」
「為何?」
「阿寧,你認為國之律法是為何物?」王硯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柳桑寧想了想,答道:「是一個國的底線,是所有人的底線。」
王硯辭點頭:「你說得沒錯,它是底線。既是底線,我若是破了它,便是要碎了這底線。你可知,律法從開始到推行貫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知是經了多少人的屍骨堆起來的。而能這般執行,皆是因為執法之人,都守著這樣一條底線。我若是自己碎了它,我只怕此生都要良心不安了。」
柳桑寧聽著,眼神都不自覺溫柔起來。
她輕聲道:「你做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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