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寧緊張得結結巴巴,「不用不用,你坐。」
她往身側挪了挪,將貴妃榻空出一大半。聽見雲袖娘柔聲細氣地道了聲謝,韶寧更覺如坐針氈,她向江迢遙投出求救的目光,卻發現面前軟榻早已不見人影。
第11章 美人和她的糟心主子
未來得及探尋他的去處,雲袖娘挽袖斟酒,向她遞去,「姑娘。」
對上雲袖娘懷著期待的眼,她不好意思拒絕,舉杯一飲而盡。
辛辣入喉,她已有醉意。韶寧腦袋昏昏沉沉,低頭想起雲袖娘的裙子還是濕的。「你裙子還是濕的,怎麼不換了來?」
雲袖娘不答,「姑娘可要吃些果子?」
趁雲袖娘削白梨的功夫,她已經俯身摸到了濕透的長裙下擺。韶寧念了個口訣,指尖靈力爬上銀色裙擺,轉瞬即干。
腳踝傳來的暖意陣陣向上蔓延,雲袖娘削梨的手一抖,刀刃差點落在指腹。
起身的韶寧正好撞上這一幕,下意識用指甲背面為她挑開鋒刃。好在削梨的力道不大,只在指甲上留下一道細細劃痕。
跳過這短小的插曲,見雲袖娘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她醉醺醺地湊近問。「怎麼啦?」
「姑娘不知奴家是水妖?」
「啊?我忘了。」韶寧撓撓頭,原著確實提過一嘴。她想了想,問:「可是水妖連冷都不怕嗎?」
濕透的裙擺如果遇上三月的風,是刺骨鑽心的冷。韶寧趴在桌上一點點回憶,她記得原著中正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水妖的特性,將雲袖娘活活凍死在大雪茫茫中。
沒等到雲袖娘的回答,而是等到了她削好的白梨。雲袖娘輕描淡寫地掀開這個話題,將白梨遞給她:「姑娘。」
......
江迢遙去而復返,眉梢掛的霜意在推門時消融,見韶寧醉得七扭八歪,帷帽早不知丟到何處。
她倒在雲袖娘身上,還在意識不清地剝葡萄。只是人醉得太狠,把葡萄果肉丟了,將葡萄皮遞到雲袖娘唇邊。
「袖娘吃,吃個葡萄。」
江迢遙笑得直不起腰,「我花一千萬找美人伺候你,不是讓你來伺候美人。」
她抱著雲袖娘不撒手,「我樂意。」
笑意漸消,他向雲袖娘遞了個眼色,她扶正韶寧告退,走前偷偷往韶寧懷中塞了個小物什。
他只當沒看見,動手把軟爛如泥的韶寧攔腰抱起,她醉成一灘春水,柳枝似的腰在他掌心間不安扭動。
正值狐朋狗友敲門,他下意識讓她的臉往懷中靠,讓外人瞧不清面容。
「我說怎麼袖娘都被攆出去了,原來是江郎有了新歡。哪家的姑娘呀?身段兒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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