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去數人口?」
「這個不必。」溫賜掌心金光流轉,靈力一分為數道,化為一隻只金蝶。
金蝶伴著日光,蝶翅流光溢彩,扇動翅膀時空中碎金色隱隱展展。
翅膀捲起一陣微風,溫賜正站在窗邊。白袍隨風纏著銀髮,金蝶親昵地在他衣袍上的紋路間流連。
它們從窗扉間中有條不紊地飛出,躍過屋檐房頂,飛入各家。
金蝶飛走,風停。
他的道袍輕揚落下,衣角似乎仍殘留著金光。
趁著等待的空隙,韶寧想,剛才那幾幀畫面還挺漂亮。她總算在溫賜身上看見了一點世人所稱讚之——『太上瓊枝倚玉,謫仙暫下蓬萊。』
溫賜見金蝶飛去,他感受到韶寧情緒。沉默一瞬,對她道:「你......看上我了?」
「.......我修為不夠,還沒有臉。你不要看上我。」
話音剛落,他敏銳地感受到了若有若無的殺意,溫賜『望』向身處陰暗處的商陸。
商陸的目光停滯在韶寧身上,下意識伸手按捺刀柄,神色茫然。
如果韶寧真看上了溫賜,他是該一刀廢了溫賜,還是該一刀廢了溫賜送給她做男寵?
溫賜退到了牆角,儘可能遠離另外兩人。久久後才道:「......請你讓他收了刀,我是無辜的。」
人貴有自知之明。溫賜一向對自己有清晰的認識,他兩面三刀,心狠手辣,罪大惡極。
常常都是他在殺無辜者,殺人時溫賜當然不會覺得自己無辜,甚至會對被殺掉的無辜者產生同情。
因為無辜者被同情,所以他們該死。
這就是溫賜的道規,明知是錯,非行不可。
像是血污淤泥里開出的一朵花,它扭曲且極惡。如今卻因為生得稀奇,被韶寧拿在手裡隨意把玩,玩夠了就丟地上碾上一腳。
慘無人道的手段讓惡花也顯得楚楚可憐,它遭受的是無妄之災,分外無辜。
它這麼無辜,韶寧應該同情它,而不是折磨它。
溫賜心緒沉了又沉,她會不會和自己一樣變態,因為同情它而折磨它?
韶寧感受到了從溫賜那邊傳遞過來的無助,甚至比他數星子時的煩悶還要多些。
她心情大好,把溫賜的情緒壓了過去。
風水輪流轉,當日她怕他怕得瑟瑟發抖,今日總算連本帶息地討回來了。
「那日在懸夜海,宮主不是很猖狂嗎?」
她走到溫賜身前,開心地抱著手,把對方堵在牆角。
溫賜不說話時像個端正君子,生得比自己高很多,她不得不抬頭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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