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開了眼界,愣愣地沒有反應。
溫賜聞聲睜眼,淺色眸子清淨若水,神色平靜,直視韶寧。
他沒有鬆開圈著她的手,表面上不動聲色,內里忐忑不安地等她的反饋。
韶寧不說話,她的目光落到銀髮上,驀地反應過來。
這是溫賜?
這是溫賜!
不是說相由心生嗎?
白瞎了一副帥臉,怎麼有人內心陰暗,結果生出這麼臥槽的美貌啊?!
她甚至想用牛×兩個字形容他的臉,或者是驚天地泣鬼神,文藝的、更貼切的實在想不到。
韶寧肚子裡倒不出墨水,只能面對他的臉流口水。
斯哈斯哈。
她目光下移,他沒有扣單薄褻衣的最上幾顆扣子,脖頸和鎖骨間殘留著旖旎的紅痕。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意識到自己的花痴,她別過臉,努力不去不看他。
「你,你怎麼長出臉來了?嚇我一跳。」
說話時她感覺這事和自己有點關係,畢竟和溫賜相處得最多的就是自己。
韶寧眼神飄忽,不敢看他。
溫賜沒等到反饋,只見她不再看他,心中期望一時落空。
他呆滯在原處,緩慢清晰地意識到,他的面容不好看,韶寧不喜歡他為她而生的眉眼。
他未語,鬆開韶寧,起身穿衣。
穿好道袍後他身形落寞,拿過昨日掉落在地面的面具戴上,遮擋住這副醜陋的面容。
做完這一切,溫賜轉身,站在她面前不堪又失落:「......是昨夜。」
她昨日說她不嫌棄長得難看的夫侍,是她在騙他,還是因為這副面容實在難以入目,韶寧無法忍受?
溫賜心尖忽然湧上委屈,他無惡不作,欺負別人這麼多年,第一次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間。
隨即是深深的無力感,他被欺負了,又不能殺了韶寧,只能聽她由命。
世人都夸無憫草貌美,怕是他造的孽太多,生出的眉眼難看至極。
等韶寧望過來時,即使戴著面具,他還是覺得無地自容,在她眼中站不住腳。
是從未有過的自卑,他準備好的話語都礙於這份自卑,無法宣之於口。
韶寧覺得眼前的溫賜看起來很不開心,一想也是,他都淪落到如此境地了,開心才怪。
她試探性問:「你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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