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蒼劫虞。
韶寧聞言,不免帶了幾分怒氣,「明光宮哪個弟子這麼過分,下手沒有輕重嗎?」
「無事,」他心無芥蒂地笑笑,想將丹爐遞給韶寧時忽然面色泛白,疼得『嘶』了一聲。
「怎麼了?」
虞偃面色慘白地笑了笑,他生得高瘦,在夜色風蕭蕭中顯得身形單薄。「背部的我無法包紮......」
傷口其實不太深,兩兄弟打架時有分寸。
他一邊裝傷殘,一邊偷偷瞥向韶寧的神色。
果然見她面露擔憂。
謝謝兄長送上來的機會。
她聞言,拉著虞偃往他房內走,「我帶你去上藥。」
她房裡有溫賜,讓他看見不知道又要怎麼想。
等進屋後虞偃脫去上衣,露出精瘦健美的上半身,韶寧驟然有些心虛。
有時候真不怪溫賜亂想。
她看見他赤裸的上半身,立刻想到了合歡幻夢。
空氣被加熱,上升的氣溫讓人心頭莫名不安。
再轉眼,虞偃已經坐在凳子上。他背過身,白皙的背上落了幾道傷痕,不重,但尤其顯眼。
並且還有舊傷,都是這兩天造成的。
她拿來藥膏,一邊上藥一邊罵罵咧咧,「哪個弟子下手這麼狠?你們究竟是切磋還是鬥毆?」
黏膩的藥膏被她溫軟的手指抹開,冰涼中帶著暖意,虞偃閉上眼。
「師尊不用擔心,他不是本派弟子,和我皆來自木青鎮,不過他入的承平宗。」
韶寧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見他落寞道:「明光宮不比從前,承平宗是大宗門,再說是我約他去比試,若因為小事壞了兩宗關係,恐怕麻煩更多。」
韶寧雙指沾了新的藥膏為他塗抹上,把這事暗暗地記下。
魏枕玉快回來了。
等見了他,她定要問問他怎麼教養的弟子,竟然敢欺負到她的弟子頭上來了。
她還記著當初在承平宗做交換生寫的小作文,原來道祖把心思都放在誇他自己上了,淨給弟子添麻煩。
也不知道江迢遙幫她寫的小作文,他看了覺得怎麼樣。
誇得天花亂墜,他應該挺開心的吧。
至於魏枕玉信里說的什麼想念,韶寧倒覺得他回來後就不必回她的屋子了,先抱著被褥去偏房好好反省一通。
什麼時候教導好了弟子,什麼時候再進屋。
短短兩句話之間,一個魏枕玉輕飄飄地被傷害了。
不多時,韶寧已經為虞偃上好了藥。
她拿來軟帕擦乾淨手,那廂虞偃感受到韶寧收回手,他隨之睜開緊閉的眸子。
「師尊要回去嗎?」他欲言又止。
韶寧沒有什麼在外面逗留的理由。她想起床榻上洗得乾乾淨淨的溫賜,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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