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寧對泉自照,她才不想剃去這最後一截頭髮呢。
她日復一日地誦經念佛,直到為給觀音採摘供奉的桃子,提著竹籃獨自去了另一座山頭。
山裡有座和尚廟,廟裡有個敲木魚的小和尚,生得很是俊俏。
他望過來一眼,她的七魂六魄便輕飄飄地飛走了。
如果韶寧不被陣法洗腦的話,她就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驚鶩時的想法。
——驚鶩那張臉侵略性十足,能讓人尖叫到腿軟。若驚鶩生在牛郎店,而韶寧是個初入社會的大學生,還未曾識得情愛,那她一定會對驚鶩瘋狂迷戀,勾勾手指就能讓她一擲千金。
身披海青、兜里空蕩蕩的小尼姑沒有一擲千金的能力,驚鶩也沒有生在牛郎店,他只是個跪坐在佛祖身前敲木魚的小和尚。
但不妨礙她內心變成一隻活脫尖叫雞,眼巴巴走到小和尚身邊左看右看。
韶寧好像又回到了初到深淵的時候,對於男女風月之事上青澀得像顆桃子,動不動就臉紅。
現在的韶寧,甚至以為自己這輩子沒見過男人。
她坐在驚鶩身邊,盯著他感嘆,「原來男人也是沒有頭髮的呀。」
韶寧低頭,瞧見對方手背上的情人盅,疑惑:「這就是她們說的,男人有,女人沒有的東西嗎?」
驚鶩:「......」
他遮掩著手背,垂目避開她的目光。
魔族在陰陽陣中,不屬陰不屬陽,這個陣法很難對他的靈魂產生影響。只是破陣還有些麻煩。
想到什麼,他再次抬眸看向韶寧。
她跪坐在自己身邊,被他盯久了時臉上飄起粉雲,不好意思地別過臉。
手背的情人盅在發燙。
他錯開目光。
無論陣法如何,韶寧都能困住他。
此處沒有外人,水好山也好,他們可以在這裡過很多年。
破除幕後人的陣法,對他來說不算難;延續幕後者的陣法,對他來說更是易如反掌。
兩個人並肩而坐,靜謐無言。
直到驚鶩再次敲起木魚,一聲一聲,聲音清脆,在寧靜的寺廟格外突兀。
敲得韶寧坐立難安,她雙手撐地急匆匆起身,「我要去摘桃子了。」
方走出幾步,驚鶩突然開口道:「外頭下雨了。」
「哪有?」她探頭,方才來的時候還是一片晴空,如今再看,大顆大顆雨點子落地。
驚鶩敲了五下木魚,雨由小及大,瓢潑大雨傾瀉而下,極快淹沒了來時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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