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離一邊為梁融擦汗,一邊著急的想哭。她憋著好久才沒有讓眼淚落下,自己才剛剛好轉,梁融竟然又中毒。
要不是汾王跟梁融是親叔侄,她殺了汾王祖宗八代的心思都有了。
不知道自己上次中毒是不是也是如此,臉色就跟茄子一般開始發紫,整個人躺在床上,跟植物人一樣,一動不動。
觀宇端著一盆水進來,見關離偷偷抹淚,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蒲先生已經來過,明確表示,只能暫時壓制梁融身體內的毒,暫時沒有解藥。他勸阿離安心等待,切不可日夜操勞,再次累壞身體。
關離哪裡聽得進,心頭火燒刀絞般難受,若不看著梁融,連覺都不敢睡。
紗姑娘嘆息搖頭,她隱隱覺得哪裡不對。但念頭閃過太快,她抓不住,只能再一次擔起管家婆的責任,買菜做飯打掃院子。
她想找個機會當面問一問龐義空,奈何實在脫不開手。龐義空那傢伙也不知道忙些什麼,那晚之後幾乎沒有出現。
若非蒲先生來吃飯時,偶爾會提起,她都以為,龐義空再次消失。
侯三的人小心翼翼,這是個跟蹤的老手,名叫大蛇。侯三特意從幫里挑出來,專門跟蹤桑青子。此人手腳靈活輕便,容貌普通無特徵,扔在人群里,你跟他哪怕說過話,都不會記得他的長相。
大蛇跟著桑青子,距離不近不遠,卻能將桑青子的行為舉動看得清楚。直到確定桑青子回到落腳點,才由旁人接替,繼續監視。
到時候加快腳步,趕回衙門,將消息稟報給蔣騰黑青。
「照這麼說,書院確實是有些問題?」蔣騰輕輕蹙眉,書院的地理位置稍稍偏高,在小半坡的山腰上。那裡怎麼看,可不像是墓道入口。
而何先生死後,他的遺物已經全部被搬空。這個道士頻繁出入何先生的書房,到底在找什麼?
難不成這墓道口的的確確在書院?
蔣騰辦案子多年,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越是覺得不可能的結果,卻偏偏是正確的結果。
眼下情勢未明,他不好命人明目張胆去書院查找,只能等著看桑青子下一步的舉動。
可奇怪的是,這兩人他卻什麼異常都沒有。
「還有沒有其他不對勁的地方?」黑青扯扯衣領子,焦躁問道。他覺得這一段日子,他平生所有的耐性都快要被磨光。
大蛇低頭想了一小會兒,「有什麼古怪倒是有一處,我發現最近幾日,他總隨身帶著一把鳥食,經常見有鳥靠近他。」
「我開始以為奇怪,抓了一兩隻鳥,發現這小鳥就是普通的麻雀,不是信鴿,也沒有不對勁的地方。」所以他沒有放在心上,他現在幫主問起,他自然要說。
「餵鳥?」黑青嗤笑一聲,儘量要是沒有問題,他把頭剁下來當凳子坐。自從上一次貓傳播毒藥,現在你就是說螞蟻下毒,他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