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師爺可查過?」到底是讀書人,怎麼會無端端飲酒鬧事?
「侯三查過了,師爺身份有點特殊,是轉運使娘家的表兄弟。早年他也參加過科舉,然而為人有些桀驁不馴,恃才傲物,文章寫的一般,脾氣卻很大。」
「考了幾次都沒考上,最後實在沒辦法,才到此地做個師爺。聽後三雙,此人做事一般,心氣卻很高,跟同僚合不來,總覺得自己懷才不遇,動不動就借酒消愁,三天兩頭不去衙門上差。」
「若非看在轉運使的面子上,早就被人趕出去了,哪裡還容得他占著茅坑不拉屎,白領一份差錢。」
「這師爺是什麼時候,跟的林純德?」梁融就是覺得不對。
「這...這倒沒有仔細去查!」蔣騰沒有往這方面想,大概覺得此人實在是個廢物,不值一提,侯三也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既然這人不頂用,那林純德手下是誰在做事?」給親戚面子,讓他白領一份差錢,這倒不算什麼,可總得有人把事情做了,這個人又是誰?
「聽說是一個叫付青平的,這個人稍稍有些年紀,倒也是個老人,是上一任轉運使留下的人。」提起此處,蔣騰又道「據說上一任轉運使要走的時候,這人因為年紀大,不願意離開家鄉,所以堅持留了下來。」
「殿下可是覺得有哪裡不對?」
梁融搖搖頭「暫時沒有,只是覺得有點古怪,你先讓侯三把這些人都給我查一查。」
說完又站起身「走吧,帶本王去看看那個探子,本王倒想知道,這背後的人為何故意勾著我們去查秦國公!」
蔣騰連忙帶路,出門之前,梁融又轉身囑咐管家,讓他一定照顧好關離,是走是留都隨她,只是去哪裡一定要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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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融走後許久,關離才從睡夢中醒來。明明睡了很長一覺,但醒來身上仍有強烈的疲倦感。
她一揉惺忪的睡眼,腦子裡是一片混亂,昨晚明明做了夢,為何這個夢斷斷續續記不清楚。
她恍惚間夢見師父了,可師父說了什麼呢?又沒有喝酒,為什麼記不起來?
關離嘆息一聲,揉一揉發酸疼痛的腦袋。起身穿好衣服,才拉開門,婢女立刻行禮問安「姑娘醒了,奴婢這就為您準備梳洗。」
話一說完,立刻便有婢女端了洗漱的用具進屋,顯然在外面已等候許久。
關離知道不好拒絕,於是由著她們服侍自己洗漱,又吃了下人送來的早膳,這才得空問「子安...不是,承王殿下在何處?」
「回姑娘,王爺大清早有事已經出門,他特意吩咐了,您要做什麼,自己隨便。只是您若要離去,千萬請告訴奴婢一聲,去往何處,奴婢心裡也好有個底,以免主子問起來,奴婢答不上來。」
婢女態度恭謹,說得清清楚楚,關離卻失笑,兩人還真是細心周到,知道自己要走。
想想道「那你告訴承王一聲,我今日便要回去,他說有事找我,告訴黑青一聲,我自會來相見。」
木材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胡海已經到位,準備開始造船適宜。眼下留在此處並沒有什麼意義,她想著手頭還有事情要辦,是時候回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