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小聲告訴她玲琅到了晚上又有些發熱,可鄧如蘊看著坐在房中看書的男人,她今晚不便去跨院裡抱孩子睡覺了。
她吩咐了些藥讓秀娘給玲琅服下,看著時候不早便也同滕越一道洗漱上了床上。
滕越今晚並沒有旁的動作,但卻見身邊的人好似睡得不太安穩,他習慣了打仗睡得淺,竟發現她一夜起了四次,好似到了天快亮才安穩睡了一陣。
她的事情多半是些彎彎繞繞,她自己不說滕越也不想過問。
好在天一亮,魏嬤嬤打發了人來叫他們,她就立刻清醒了過來,洗漱打扮換好衣裳。
她穿了件蜜合色並秋香色襦裙,簡單戴了兩根珍珠髮簪,雖然素淡些,但也大方婉約,沒有那些曲折繞彎的感覺。
滕越看了一眼收回了目光,聽她似是又同秀娘吩咐了些話,就隨著他們一道往黃府去了。
*
黃府的老太君過七十七歲喜壽,冠蓋滿西安。
滕越上了禮,被請去了男子們飲茶的地方,鄧如蘊則先跟著林老夫人在女眷處行禮說話。
黃家滿園都是人,鄧如蘊身份低微,自是沒什麼人注意她。她還算自在,只是心裡牽掛著家中的孩子。
她先跟了林老夫人一陣,就見林老夫人同幾位相熟的夫人太太們說起了話來。
她們起先只是閒聊些尋常事,誰家生了孩子,誰家辦了喪事,慢慢又說到誰家娶了媳婦、嫁了女兒。
這事可不是小事,這幾年上娶高嫁之風暢行,一同帶來的便是因著婚姻而連帶起來的升官調任,他們這些官宦人家,最緊要的可不就是這個嗎?
只不過說著說著,說到了緊要處,夫人太太們便把年輕的媳婦姑娘都打發了出去。
林老夫人也看了鄧如蘊一眼,「你也去轉轉吧。」
鄧如蘊把秀娘留在了家裡照看玲琅,這會跟在她身邊的是滄浪閣的大丫鬟青萱。青萱小聲建議她先同這些年輕的太太姑娘們在一處,鄧如蘊自然從善如流。
她跟在人群後面走著,不時到了一處水榭旁邊,可巧就見到了楊家二姑娘楊尤綾。
只是這位二表妹正豎著耳朵,聽幾位衣著極其講究的姑娘說話。
「... ...那位白六公子就快要到西安了。聽說大長公主原本是捨不得兒子到咱們這裡來的,可六公子卻道西安府人傑地靈,必有藏在民間的好藥,想來遍尋云云。」
「你們都知道吧,六公子一心都鋪在岐黃之術上,飽讀醫書,大長公主將他關在家中不許出門,這事不知怎麼就鬧到了宮裡,皇上非但沒阻攔,反而給他封了個官,讓他擇日就啟程來西安。」
幾位姑娘說了些京中貴人的話。鄧如蘊只見那位楊家二表妹,眼睛都亮了起來,突然問了句,「那豈不是下半月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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