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如果她能制出好藥,以後他再受傷,是不是都能用她制的藥了?
哪怕是再難醫的傷,她會給他制出專給他一個人用的藥... ...
秀娘從外面走了進來,見房中一片昏暗,連忙點起了盞燈。
鄧如蘊回了神,叫了她過來,「把我們自己制的藥都收了罷。」
她說著,眼角掃過同滕簫說話的人。
她低聲,「以後這些藥只拿出去賣,不要留在府里,也不要拿出來給人用。」
她制這些是拿來賣錢養家的,他也沒必要用她的這些便宜的藥。
... ...
天晚了下來,晚飯就擺在了柳明軒的院中。
滕簫已經琢磨出來改制的辦法,同鄧如蘊道,「我回去再挑一挑,保證嫂子用起來更厲害!」
鄧如蘊覺得這就已經很厲害了,但滕簫顯然是個精益求精的人。
不過滕越提醒了她一句,「過幾日是大哥忌日,娘和我都不在家,你記得去給大哥上三炷香。」
滕簫點頭應了,但卻道了一句。
「娘只喜歡大哥和二哥,一見到我卻頭疼呢。」
她這話雖是打趣著說得,鄧如蘊卻聽出幾分低落來。
滕越也道,「莫要胡說,娘要是不疼你,怎麼會頭疼呢?」
滕簫卻道,「娘疼我,卻疼得自己頭疼,真是划不來。」
這話說得鄧如蘊都要笑了,滕越也笑著搖了頭,又叫了滕簫不要再多想,「趁著娘不在,不用去學堂,先快活幾日吧。」
滕簫咯咯笑,「那確實是,我只盼著娘在五台山,多侍奉菩薩幾個月才好!」
... ...
柳明軒里傳出的笑聲,順著風就飄到了院外的路上。
青萱從旁邊走過,一眼看見了魏嬤嬤從岔路上走了過來。
魏嬤嬤難得的臉上也帶著笑意,青萱不由問了一句,「嬤嬤在笑些什麼?」
魏嬤嬤沒直接回應,只道,「人若是曉得自己幾斤幾兩,哭也是福,但若是不明白自己根在何處,笑也是禍。」
這話說得頗有些意涵,青萱不好接話,幸而魏嬤嬤也沒再多言,只問她手裡拿了些什麼。
青萱連忙道,「是我之前從別家借來的花樣子,我想著霞姐兒平日裡要用這些東西,便給她描了幾張,正要給她送去了,這就遇見嬤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