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霞姐兒,魏嬤嬤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柔和了下來,連帶著看向青萱的眼神,也多了許多溫和。
「難為你是個細心的,還總想著她。她平日裡在家悶得慌,你若得閒,便多去同她說說話,我前兒讓晴蕊買了些秦嶺里炒果子回來,正好你也嘗嘗... ...」
兩人說著,一道往後面去了。
滕越翌日就走了,走之前又叮囑鄧如蘊,有事就去找從影。
「但凡有麻煩、危險,萬萬要告訴我,不要一個人頂著,記得了嗎?」
他這話同她說了好幾遍,鄧如蘊從前竟不知道他還有絮絮叨叨的時候,也是另眼相看了一番。
只是他走了沒幾日,金州就來了消息,說家裡出事了。
*
金州,鄧耀成家中。
鄭氏把後院裡的家什全都盤點了一邊,讓識字的兒子有模有樣地登記造冊,全都記了下來。
她點了幾個用料紮實、花紋精細的,讓人抬著放到自己房中,又挑了幾個給兒子鄧如榮和女兒鄧如芝,心裡其實想把從大房弄來的家什,全都換一遍,但又有些捨不得,準備留一部分,賣個好價錢。
鄧耀成見她圍著這些家什忙個不停,不耐煩地走過來,「盤算什麼?我還沒說要賣呢。你整日在這看著,沒得顯得你眼皮子淺。」
鄭氏被他說了也不惱,只道,「老爺說的是,也確實是我眼皮子淺了,沒想到大房都用這麼好的家什。落魄了這些年竟然還沒捨得賣,可見鄧如蘊那丫頭跑得時候,定還帶走了更多好東西。」
鄭氏說著目露難過起來,「這些都是老爺當年同她爹一起置辦的家業,如今都被她卷了跑了,想想我都替老爺心疼。這丫頭怎麼就一夜之間不見了?難道賣身去花樓做娼... ...」
話沒說完,見鄧耀成眼睛看了過來,鄭氏連忙閉了嘴。
她轉了話,「老爺就是心軟,還總想著她要是肯回來給你磕頭認錯,你還能原諒她。卻不想她這麼跑了,打得到底是老爺的臉,且我都同薛家說好了,讓她去給薛家小爺做妾,現在人跑了,薛家還找咱們事呢... ...哎呀,老爺從前多疼她呀,整日裡將她架在脖子上,帶著她上街看燈看花,鎮上誰家不知道,老爺只把她當親女兒疼愛!」
這話說得鄧耀成,臉色完全沉了下來。
「別說了。」
他讓鄭氏不要再說,自己卻冷了聲道。
「她不孝,就別怪我這個做叔叔的不留情面。那老宅本也有我一半,里正不讓我占我便不占了?該我的,我就得拿走!」
他目露冷厲,轉身離開了。
鄭氏看著他的背影,暗暗竊笑了一聲。
「總算是說通了。西安府里正有生意能撈錢呢,不從大房把錢弄來,怎麼去西安府里賺大錢?那機會若不是被我偷聽了來,下輩子也輪不到咱們頭上... ...」
她嘀嘀咕咕,看向大房的方向,想到鄧如蘊之前一夜之間沒了影,害慘了她,如今她把大房的家什全都偷了,再偷偷摸摸把大房的宅子想個法子賣了,鄧如蘊回來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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