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很喜歡吃這東西,從之前到現在都是,吃一點涼的甜的,那點不開心就沒有了。
鄧如蘊不由地暗暗好笑,再見滕簫在旁偷偷瞥了嘴,更覺好笑了。
他們兄妹和旁人還真是不一樣。
這頓飯總算吃得順了起來。
等吃過飯,滕越便上衙去了,鄧如蘊和滕簫把他送到了垂花門口,他神色越發和悅起來,還跟鄧如蘊道,「我會早點下衙的。」
但他前腳一走,滕簫後腳就嘀咕了一句。
「二哥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嬌氣?吃飯要人陪,涼粽也要人拿,上個衙還要人送到門口,他下衙是不是還要讓嫂子去接呀?」
滕簫這話一出,鄧如蘊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不過她回頭往男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最近,是有些怪怪的,讓人琢磨不透... ...
但滕簫很快就把她的心思拉到了袖箭上。
小姑娘最是喜歡這些暗器機關,但西安府里的貴女哪一個不是學琴棋書畫的,她喜歡的這些沒有一個人能跟她說一說,林老夫人又不想她把總把玩這些,想讓她跟其他官宦人家的姑娘一樣,弄得滕簫很是難捱,倒也怪可憐的。
鄧如蘊陪了她一上晌,好在滕簫並不是真的沒眼力的小姑娘,能得了鄧如蘊一上晌相陪就很是高興了,到了下晌就乖巧地回了自己院子。
鄧如蘊得了閒,本想去一趟城東小院,看看玲琅和外祖母這些日如何了。
不想還沒出門,家裡的小廝長星竟然帶著叔父的管事上了門。
鄧如蘊驚奇,「張管事緣何在西安府里?」
張管事本是鄧耀成的大管事,從前也曾跟著鄧耀成風光過幾年,可眼下鄧耀成夫妻被流放去了邊關,得兩年才得回,家中的僕從都跑的跑、散的散了。
他還算是個忠心的,想著家裡還有少爺姑娘,總還得把這兩年撐過去,便想到了一筆鄧耀成支出去的錢。
「什麼錢?不會是來西安府做什麼買賣的錢吧?」
鄧如蘊這麼一問,張管事簡直奇道,「姑娘,不,姑奶奶也知道那買賣?」
鄧如蘊可不知道,讓他從頭說了來。
張管事說這事就是前些日發生的事。
當時恰有兩個西安府來的人經過鎮上,其中一人崴了腳,便就在鄧家旁邊的茶攤上坐了一陣。可巧就被鄭氏聽見他們說起西安府里的大買賣。
這兩人只是在暗地討論,但鄭氏聽見了這種好事,說是只要投進去二三百兩,三月不到就能翻番,幾乎是攔著這兩個人不讓走。
恰一人崴了腳,鄭氏就把人連忙接進了家中,說什麼都要讓這兩人帶著她做一筆好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