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越大手一揮,支了妹妹。
「你先帶著玲琅去你的乘風苑吧,我有話要同你嫂子說。」
兩人之間氣氛不太對勁,滕簫也有所察覺。
她乾脆道,「就讓玲琅今晚跟我住吧,反正我院子裡空的很。」
玲琅倒沒什麼意見,只眨眨眼看她姑姑。
鄧如蘊覺得不太合適,開口想說句不的話,卻被旁邊的人不善的眼神看了回去。
她只能讓秀娘跟著玲琅一道往乘風苑去了。
她們一走,此間只剩下了鄧如蘊和滕越。
男人一言不發,只盯著鄧如蘊看了兩眼,然後轉身回了院中房內。
鄧如蘊被他看得心虛,但鄧如蘊下意識就不想讓他,過度關注她自己家中的事,尤其昨晚秀娘說了那話之後... ...
她有些不知怎麼辦地也跟了他進了房裡。
男人已經喝了半碗冷茶下肚,見妻子進來卻不說話,他無奈只能先開了口。
他沉了口氣,道。
「我今早接到了母親的家書,母親讓我督促小妹去學堂。但小妹的性子你也知道,旁人家的學堂上得她渾身難受。但讀書知禮,女子也該讀書,她也不能就此荒廢了學業。」
他看向鄧如蘊道,「我想著讀書在哪裡讀都一樣,乾脆就在咱們家中請了西席先生吧,讓簫姐兒和玲琅一道進學。」
他說完,問了她,「這般行嗎?」
鄧如蘊先見他就這麼把玲琅抱回了家,要給玲琅單獨請先生讀書,這實在是不好。可這回聽見他這麼一說,她回過了神來。
原來他本就接了林老夫人的家書,有了給滕簫在家請先生的打算了。
而玲琅跟著,也只是順帶而為而已。
鄧如蘊這麼一想,今日涓姨說的話又從耳邊冒了出來。
就如同他送去城東小院的茶葉,讓玲琅讀書這事,也只是他順手相幫而已。
只要他不是喜歡她就行,他和她的關係,不該有那些超出的意涵... ...
這麼一琢磨,鄧如蘊小小鬆了口氣,再見滕越這沉沉的臉色,還生出了幾分不好意思來。
她先給他倒了碗茶,反正他也喜歡喝冷茶,她便順手給他倒了,遞在他手邊。
然後又順著他的好意點了點頭,慢吞吞道。
「這樣也行,我看行。」
滕越差點被她這模樣氣笑了。
但他忍著沒笑,仍舊冷著一張臉盯著她看。
鄧如蘊被這人盯得發慌,好像他眼裡含著箭,要往她身上射過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