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竟是個騙子!是不是研春堂的人騙人,我去找他們!」
鄧如蘊卻一把拉住了她,「這人既然是騙子,怎麼可能真是研春堂的採買?」
就如同先前騙鄧耀成夫妻的倆黑市騙子一樣,都是打著研春堂的幌子罷了。
她直接問去涓姨,「涓姨方才同那人交易的地方在何處,前後有多久了?」
涓姨道有一刻鐘了,「若是騙子,只怕早就走沒影了。」
鄧如蘊也皺了眉,但她還是準備回去看一眼。
她讓秀娘看著這些東西,自己同涓姨匆忙往回而走。
兩人回到方才交易的巷口,果然早沒了那人身影,涓姨氣得臉色發白,鄧如蘊卻還不肯死心,帶著涓姨又在附近街巷裡轉了兩圈。
就在兩人轉了兩刻鐘的工夫就要放棄的時候,涓姨突然指向了前面不遠處的茶攤。
她直指其中一個穿著褐色棉衣的中年男子,「是那人!」
鄧如蘊一眼看了過去,抬腳就要上前。
誰料此人竟然十二萬分的警惕,鄧如蘊一步還沒邁出去,他竟立時起了身,轉身就往附近縱橫交錯的小路上竄去。
鄧如蘊原本還有些心思,想要先穩住他再說,沒想到這人這麼警惕。
那可是一百兩啊,她一時也顧不得許多了,跟著他就追了上去。
這人跑得可不算慢,然而巷子裡恰有人家正搬家,鬧哄哄地把路堵了大半。
這人一下就被阻了腳步,只被鄧如蘊緊跟在了身後。
鄧如蘊當即大喊,「有賊,快抓賊!」
那群搬家的人里,有人立時要替她抓過去,可此人卻像個泥鰍一樣,從人手裡嗖地溜了出去。
鄧如蘊一急,只能自己緊追前去。
然而就在此時,那人忽的從袖中甩出了銀針來,直直向著鄧如蘊臉上射來。
那一瞬電光火石,銀針的冷光直刺鄧如蘊眼眸。
她驚詫不已。
但下一息,手腕被人緊緊扣住,她被一把扯去了一旁。
鄧如蘊腳步往後一踉蹌,跌到了一人胸膛前。
她不由地回頭看去,只見身後竟是那打賭輸給了她的毛驢傅大夫。
她被男人及時扯了一把,堪堪錯過了銀針,那銀針嗖的射進了一旁的樹幹上。
鄧如蘊愣了一愣,卻見傅大夫轉頭看了那銀針一眼。
「我怎麼瞧著,銀針上還有毒?」
鄧如蘊也看出了那銀針上不太尋常的顏色,抬頭卻聽見身後的男人,驚訝地笑著問了她一句。
「你這是招惹了什麼不得了的賊人?」
一般的毛賊根本不可能有暗器會射出銀針,更不要說銀針上還淬著毒了。
鄧如蘊本也以為,這只是個騙錢的毛賊罷了,誰料竟這般厲害。